“咻!”
一声短促的口哨自迎亲队的阵营里响了起来,眼看就要冲到尖刀上的白马飞琼,听到这哨声后,忽然人立而起,以后蹄为中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体,在离尖刀不足一尺的地方,生生又转了回来。
飞琼虽然没受伤,可柳依依却没那么幸运了,高速飞奔中的马一下站了起来,她哪里还能安然坐在马背上?就在她还没想明白那声口哨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直直地摔下马来。
柳依依自小在父亲柳浩千的呵护下长大,哪里受过这等苦楚。她在黄土地上打了几个滚儿,脚腕上传来一阵撕心剧痛,那不争气的眼泪,便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灭霸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他对着一众壮丁冷声道:
“你们把夫人给我抓起来,就是绑,也要把她带到主人面前。”
“你就不怕你主人问你一个保护不周之罪?”
此时,就在灭霸身边响起了这句话,说话之人,正是昨夜喂马吃夜草回来之时,被柳依依撞见的那个马夫!
灭霸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实在想不起眼前这个穿马夫衣服的人是什么人,遂开口问道:
“你是我的手下?”
那马夫倚着马车,习惯性地摆出一个很妩媚的姿势,让灭霸看了甚至都有点心动。
“你是女人?”
“不是。”
我现在是那个马夫,所以应该是个男人,古月姽婳想道。
“刚才的口哨是你吹的?”
“是。”
“你是沧澜门的人,来救柳依依?”
“不是。”
“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
“不能。”
灭霸气不打一出来,他暗地里腿上较劲,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还要继续说话的空当,他竟然一跃而起,一根镔铁棍举过头顶,用上十二分的力道朝这马夫的头砸了下去。灭霸从三岁便开始练棍,直到今日已有四十年,便是这毫无招式的一棍,开山裂地也是足矣。
可奇怪的是,这马夫也不闪也不避,只是懒懒地抬起左手,用手背往那带风而下的铁棍上轻轻一搭。
没有想象中的开山裂地、血肉模糊。灭霸感觉那铁棍,便如同打在了沼泽泥里一般,不仅感觉软绵绵的,而且仿佛那只左手还有强大的吸力,带着他手里的镔铁棍慢慢地沉了下去,任他如何用力也再难撤出来。
灭霸心下一惊,这哪里是个小小马夫,这分明是个内家功炉火纯青的绝世高手,危险程度恐怕仅次于自己的主人韩若虚。
“你叫什么名字?”
灭霸双手攥着那根被对方内力吸住的棍子不敢撒手,生怕稍微撤一点力道,武器便被人夺了去,只得靠搭两句话,来给自己争取一个喘息的时间。
“这个问题…有点难。”
那马夫一愣,好像作者没告诉我这马夫叫什么名字。
“你就先叫我古月姽婳吧。”
“古月?真是个罕见的姓氏,我竟从未听过。”
“以后有的是机会听。”
古月姽婳左手一转,把那粘在手背上的铁棍捯在手心里,腕上加力,向后轻轻一送。这借力打力的一推,看似轻描淡写,竟然把壮硕的灭霸推了一个跟头。
灭霸虽然看起来笨重,其实动作还是很灵活的,他忙一个后滚翻站起来,但却再也不敢轻易上前与这马夫交手。
他深知对面这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一改刚才的狂妄,拱手道:
“这位前辈,我不知您来此所谓何事,但应该与我神盾门迎亲之事无关,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神……神盾门?”
古月姽婳此时内心是崩溃的,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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