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凡将重心放低，摆出碎心最原始的起手势。

    同时他的眼界变了，开始分析剑厉的技巧，能做出的每一个动作，以及软剑的轨迹。

    只见剑厉两步上前，软剑冲着他的脑袋呼啸而来。

    陈平凡预测到了软剑的运行轨迹，决定主动出击，这是他的风格，进攻既是一切。

    碎心，极！陈平凡使出碎霸剑诀第一式，足足快了数倍，灾鸣剑呼啸着砍向剑厉，无数雨滴被切割两半。

    面对凌厉的攻势，剑厉迅速收招，将软剑挡在身前，一手抵住剑尖，令剑身向外弯曲。

    陈平凡的长剑接触到软剑，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剑有张力的弯曲，力道全被卸下后，恢复原状，将灾鸣剑弹开。

    “这就是你最强的招式？”剑厉的软剑毫不留情的在陈平凡的身体上划过。“像小孩子的把戏。”

    “我要杀了你！！！”陈平凡怒不可遏。

    “那就来啊，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剑厉的怒吼声更加嘹亮，反击的攻势比雨急骤，软剑划出的幻影快到陈平凡根本反应不过来。

    剑锋划过他的手臂，大腿，这些无关痛痒的地方，留下细小的伤口，却不伤及筋骨，他知道剑厉在玩弄他。

    强忍着疼痛，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双眼上，他要看清一切，有一瞬间他觉得剑厉的攻势变慢了，甚至能捕捉到模糊的剑影。

    看见，看见！看见！！！陈平凡的眼睛在雨中发着金色的微光，似冬日夜空中朦胧的星辰，眼珠在眼眶中肆意跳动，捕捉软剑的动向。

    追寻轨迹，万物皆有其运行的轨迹，软剑亦是如此，追溯其一切可能性，金色眼珠快要挣脱眼眶的束缚。

    真的慢了，雨滴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陈平凡能看到软剑的运行轨迹，看到剑厉手腕做出的动作，软剑相应做出的变化，看到剑锋擦过自己身体，带出挥洒形状的鲜血。

    他想起来了，在对战青蛙妖怪的时候，他就能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风的流向，万物的动向，以及人体内蕴含的能量，周围的一切在他眼界中变得清晰无比。

    他听见剑厉嘴里发出毒蛇掠过草丛的嘶嘶声。

    “去死吧！”剑厉一抖手腕，软剑化作一条银蛇，咬向他的肩膀。

    此时陈平凡的眼睛彻底变成另一翻模样，像熔化的金子在眼中慢慢沉淀。

    软剑在他眼里并不像一开始那么快了，他一把将剑厉的软剑抓在手里，看到剑厉眼里的震惊，他心里爽快极了。

    下一刻，剑厉将软剑从他手里抽了出去，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显然剑厉发现他的异样，眼神里透着不解。

    陈平凡无视疼痛，能行，能看见，他将灾鸣剑入鞘，再次摆出拔剑的姿势，血顺着剑柄滴下。

    剑鞘的镂空符文开始发光，用尽全力，拔出了灾鸣剑，爆裂声如同响雷，剑刃如一道惊虹掠向剑厉！！！

    只是想象中的砍中肉体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剑厉也没因为灾鸣剑的声音停顿，动作流畅的避开了这一剑。

    “你还没出生，我就和驯兽师打交道了，灾鸣剑的效果对我没有用。”剑厉说。

    “你的眼睛跟剑往生一样，真让人火大，不过我厌倦了，跟你打就像跟小孩子一起玩耍。”剑厉漏出阴狠的神情，他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软剑几乎同一时间刺进陈平凡的手臂，大腿四个位置，各留下一个血洞。

    陈平凡一阵眩晕，可能是用眼过度，也可能是失血过多，他的眼前朦胧一片。

    他单手拄着剑，不让自己倒下，身上全是细小狭长的血痕，血液止不住的流淌，在他对面，剑厉将软剑缠回腰间，一脸轻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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