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凡在村落西面的找到了巡夜人的灯笼。

    灯笼躺在草丛里，灯芯才燃烧了四分之一。

    看来这里就是剑三指发现凶手的地方，他一定熄灭灯笼后悄悄跟了上去。

    不出意外，凶手是从这里进来的。

    整理完思路，他直接来到烟火师傅家。

    烟火师傅和其中两位死者关系匪浅，希望能问出有用的信息。

    陈平凡到的时候，老人在院子里正拿着自己做的风车逗摇篮里的女婴，小孩子咯咯直乐。

    陈平凡走进院子，烟花师傅看了他一眼。“剑往生的儿子，你是来杀我的么？”

    “什么？”陈平凡僵住了。

    “开个玩笑，我听闻你的事了，被愚蠢之人包围的感觉不好吧。”

    “感觉糟透了。”

    烟花师傅站起来，招呼后辈把孩子抱进屋。“你有什么事么？”

    “我想向你请教一些事。”

    “我现在只会做做烟火，有什么值得你请教的。”

    “我知道您和死者关系要好，请您节哀，我想知道教书先生和老木匠的事，据说你们三位都当过族中长老。”陈平凡说。

    “那都是些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退位后也不经常联系，只不过偶尔凑在一起下棋切磋罢了。”烟花师傅叹了口气，像突然老了好几岁。

    “你知道他们和谁有冤仇么？”

    “这里是个小地方，也就三十多户人家，和睦相处，没有谁仇视谁。”烟花师傅说到这里突然愣神一下。“做出这种事的大概只有鬼魂吧。”

    陈平凡不禁费解，从老人眼里看到了对命运的妥协。

    “你从一开始就不觉得我是凶手，为什么。”陈平凡说。

    “你只是一个孩子，与他们无冤无仇，没有杀他们的理由。”

    “那谁有杀他们的理由呢？”陈平凡感觉快要抓到关键了。“你知道驯兽师的事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怀疑他。”

    “驯兽师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的亲人逝世后，是我和木匠还有读书人照顾的他，我们三个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他断然不会对他们下手，况且，他要杀死我们有很多机会，不会等到现在，不要盲目怀疑别人，你该走了。”烟花师傅有些生气，转身离开。

    “如果我找不到凶手，死的就是我！”

    “你是剑往生的儿子，不管他们多恨你，都不会杀了你，是你愚蠢的立下誓言。”

    陈平凡想不出怎么反驳，他瞄了一眼院子里的棚子，发现还有很多做到一半的烟花。“老师傅，诞生祭已经结束了，下个节日还很远，你做那么多烟花干什么？”

    “一个孩子就要过生日了，那是放给他看的。”

    直觉告诉陈平凡，烟花师傅知道某些事。

    之后他一直在烟火师傅家的周围转悠，一天又一天，烟花师傅该做什么做什么，大部分时间在院子里制作烟花，逗孩子，一切如常，凶手也销声匿迹没在出现。

    这让陈平凡觉得自己对寻找凶手这件事上有些乐观。

    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老师傅看起来似乎沉浸在很重的心事上，不断在院子里踱步，最后他叫来了婴儿的母亲，自己披上一件外套，走了家门。

    陈平凡成为追踪者，保持距离跟在烟花师傅身后。

    烟花师傅走到村落边缘，在草地采花，这个季节还在坚持绽放的花屈指可数，他将花束在一起，往剑冢方向走去。

    到了剑冢，烟花师傅来到一个墓碑前，身体突然僵硬，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事，他一下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陈平凡悄悄靠近，听到老人说的话，驯兽师颤抖的声调充满了不安和愧疚。

    “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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