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朝天枢三十六年正月二十日黄昏,位于瓯建道东南州德宏县翠玉坊的醉香楼,最近可以说生意爆好。
和它竞争的两个对手:春满楼的老鸨黑牡丹不知道为什么草草收山,把院子以五折的价钱出售给醉香楼。冰蓝书寓莫名其妙被官府查封,后来也被拍卖,最终也被赛西施买到。
生意突然扩张,自然日进斗金。赛西施乐得几乎合不上嘴。
这天黄昏,院子里突然来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少年,走路东倒西歪的,进门就喊:你们都给本……本……少爷……滚!叫赛……赛西施……施和白……白小鹿来……陪……陪我!
他的力气出奇的大,随手一挥,就把劝他冷静的大手摔个仰八叉。众人眼见不是他对手,连忙请来赛西施。
赛西施一眼就认了出来:“哟,我当是谁,这不是当年独占花魁的卓公子吗?这是怎么啦,这里的姑娘不能叫您满意吗?”
来者正是卓越。前天他还神采奕奕的,今天却突然变得非常颓废,岂非奇怪?
可是他的确喝了许多的酒,嘴里兀自纠缠不清。一会说这里酒太淡,非得头牌白小鹿用樱桃杯来劝酒才有滋味。一会又说赛西施风情万种宛如二八佳人,非要叫她陪陪自己。
一见赛西施推辞,就取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要往她胸衣里塞。“怎么,以为少爷没钱吗?叫不动你?”
赛西施暗自叫苦:她暗地的身份其实是闵王卓常怙在外室养的一个“蜜”。以开妓院做掩饰,其实是闵王的眼线,许多王府不方便出面的“脏活累活”都是她联系专人去做。
往常偶尔也陪一些有身份的恩客,但只是陪陪说话唱曲而已。平素手上总戴着一副手套,别人就算想接触她肌肤都难,何况同床共枕了。
可是,他知道此时的卓越,算是这里的“地头蛇”。州县官员和他来往非常密切,一旦得罪了他,能不能在这里混下去还两说。
因此她一边不着痕迹地闪避,一边谦逊道:“赛姐老了,配不上你了。这样吧,有一个清倌人刚刚出道,就请公子为她梳拢一下,好不好?钱算赛姐的,只要你使出当年点石成金的手段,留下一首好歌词就够这丫头受用的了。”
清倌人就是没有正式接待过恩客的青楼女子,她们的第一次,一般需要一个“名士”或者达官贵人来,以提高其知名度,是谓之“梳拢”。
但一般那些有幸获此殊荣的“名流”,往往都要搭上许多财物。赛西施肯叫卓越分文不掏的过来梳拢,其实是给足了他面子。
但这本来就是两利的事,卓越固然满足了猎艳心里,对方也得到了一首传唱不衰的歌曲。要知道,卓越的歌词,当日在春满楼和冰蓝书寓可都是绝唱啊,叫赛西施嫉妒了很久。卓越本身,就是一股无形的财产,她哪里会计较他掏了多少银子?
(当然,这写的是古代的事。在后世,这么做可是违法的。特此注明,笔者。)
卓越一听,似乎有些兴趣,趁着酒醉,大声说:“取纸笔来!”醉香楼没有差事的姑娘们围了过来,铺纸的铺纸,磨墨的磨墨,取笔的取笔,捧砚的捧砚。没有抢到的就给他捏肩捶腿。
卓越看看为他捶腿那个,“嗯,很丰满,赛过杨贵妃。可惜没有一个脱靴的高力士——我呸,那个该死的花鸟使狄力士,抢了本少心爱的女人,还狠狠地羞辱我一顿。不知道大才子都是霸气侧漏的吗?总有一天,叫他也学学他老祖宗高力士,专门给本少爷脱鞋!”
在一旁察言观色的赛西施向手下询问几句,有些喜欢八卦的就悄悄地告诉她卓越的情史。以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
赛西施想了想,说道:“那些太监狐假虎威,也是有的。不过闵王爷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公子何不去他府上试试,或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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