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不说了,外面太冷了,快走,将军那边还等着呢。”
下人很快离开,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周围变得甚是安静。
在章奔的密室里,北唐翀仰面朝天躺在木塌和一床破棉被上,一路上他都被章奔灌了迷药,等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到一个新的地方。
北唐翀眼睛里暗淡无光,他的双手因为被乾坤锁锁住太久,已经永远残废毫无知觉了。他知道自己已然成了一个废人。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北唐翀听见了却没有作任何反应。
进来的人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北唐翀侧过头来,那人穿着夜行衣带着面罩,北唐翀有些意外,此人不是章奔的人。
“星汉,是你吗?”北唐翀以为又是何星汉。
“世子别来无恙啊。”那人摘下面罩。
“是你?是他们派你来杀我的吗?”北唐翀认出来是那日在凉州地牢,一直跟在章奔身后的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冷九。他故意装醉,为的就是来个金蝉脱壳,然后来这里见北唐翀。
“世子可知自己身在何处?”冷九没有回答北唐翀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长安,京城。”
“京城?”
“世子可知章奔来京城?为何敢把你也带来吗?”冷九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北唐翀思索了片刻后好像心里有了答案,但他不敢承认甚至不敢再往下想,他忍着痛苦吃力地撑起半截身子:“不,不会的,不会的。”
“啧啧啧,我就喜欢和世子这样的聪明人说话,一点即通”,冷九知道北唐翀已明白了些什么,“章奔御敌有功,还发现世子与大氐勾结想谋权篡位的证据,进京当然是来领赏的。”
“谋逆?什么谋逆?明明是你们勾结外夷通敌卖国!”北唐翀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背上这样的污名。
“北唐家,爹,嘉梦”,北唐翀歇斯底里地大叫“他们在哪里!你们对北唐家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让我想想,啊,想到了,我好像把他们都杀了。”冷九戏谑地笑着,他把北唐翀视为随时可以捏死在手里的猎物,在他垂死挣扎前,尽情地折磨他。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北唐翀此刻如坠进地狱深渊,此刻身上的伤痛不及他内心痛楚的万分之一。
北唐翀想要挣脱乾坤锁,可惜丝毫使不上力,他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就么久以来支撑他意志的力量已经烟消云散,已然彻底崩溃。
“世子现在是不是感到很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关系马上就好了。”冷九露的笑容渗透出刺骨的寒意,北唐翀越是痛苦就离他的目标越近。
冷九忽然出手,一把将手扣在北唐翀的天灵盖上。北唐翀瞬间不能动弹,他全身麻痹,每一寸肌理下像是有东西在涌动往头顶的方向去。
冷九凌空倒转,手掌依旧在北唐翀的头顶贪婪地吸收着北唐翀的功力,北唐翀也被从地上扯了起来,完全没有了意识,脚无力弯曲半悬在地上。
冷九终于将北唐翀所有的功力吸干,方才松手。冷九运功调息内力,一口气吸了北唐翀这么多蚀日神功的功力,此刻气血有些逆走乱行。
冷九恢复好后立刻就离开了。
第二天,章奔宿醉未醒,下人火急火燎的来报密室出事了。
章奔踉踉跄跄不顾寒冷的天气,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跑来,来到密室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北唐翀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具只剩皮骨的干尸:全身表皮萎缩附在骨头上,辨认不出的五官全然扭曲,头发也变成了白色,因为皮肉萎缩,手也从乾坤锁里脱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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