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又亲送离开。
杨阳重回酒楼,见杨金海背手立在窗口,便道:“大伯在这里可是有话与我说?”
杨金海回头道:“小阳,我知你虽是女子,却有一颗雄心,只是这郭宁,我劝你还是少与他接触为好。”
杨阳凝眉道:“我看郭公子虽是仙道人士,但身具正气,心有傲骨,性格平和,并不轻视我等武人,为何要少与他接触!
杨金海道:“仙道求的是长生,重在一个生字。郭宁外表虽然平和,内里却满是棱角,没经历打磨,这修仙路却是走不长远的。”
杨阳轻笑道:“这岂不跟大伯少年时一样的心性!”
杨金海道:“我少年时正是这种心性,所以坐不上家主之位,到现在也才明气五层修为,你爹反而后来居上,先我一步踏足明气六层。”
说到这里,他正声道:“我不是跟你说笑,这郭宁若是生于我等世家大族里,自然有的是机会磨平棱角,就像杜班一样,纵然在丹阳城嚣张跋扈,也不会真害了性命。可郭宁孤身一人,没个倚靠,遇到了事情,那就不是打磨,而是遭劫了。”
他轻叹一声,惋惜道:“他如今狠狠得罪了意禾门门主之孙,这是一劫;修为弱小,又无依靠,却身具神奇秘法,这又是一劫;我本来很是欣赏他,想要替他化解劫难,他却并不领情,一意要按自己心意行事,傲气太过,这般下去,如何走得长远!”
杨阳不以为意,道:“人不轻狂枉少年,郭宁若是性格圆和,我反而和他说不上话。”
杨金海见说不服杨阳,似是想起往事,长叹一声,道:“罢了,你若不听,我也无办法可想,只是哪天真要出了大灾祸,纵然老祖疼你,为了家族着想,可也不一定会保你。”
杨阳淡然道:“人生在世,若不能修仙了道,不过匆匆数十载岁月,遇见修士,还要卑躬屈膝,与蝼蚁何异!”
她眼神中透着无尽地坚定之色,道:“天下道法何其之多,我却不信,就没有适合我等凡躯的修行之法,我之所求,莫过于此,纵然因此遭了灾祸,亦甘之如饴。”
……
郭宁回到院中,洗漱过后,来至院内凉亭坐下。
心绪格外宁静,仿佛下午与人争斗,喝酒吃肉、谈笑风生都是过往旧事一般。
他重新回想与杜班的争斗,尤觉得不可思议。
那杜班敢摆出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模样,固然因为他身后意禾门实力强大。
但想来他自身实力在同阶中,也绝对处于最顶尖的那一层次,否则不可能去走那什么同境界无敌的路。
可就这样一个天才人物,自己修行不过十天,竟然就能打败他,怎么想都像是做梦一样。
原本以为对自身变化已经了若指掌,可真正打斗起来,才发觉自身还有诸多神异未曾挖掘出来。
他最初修炼时,一天一个变化,还道修行界人人都是如此,可见到修炼几十年,还是明气二层的刘元海,以及所谓天才弟子杜班,其等临敌应变之能远不如己。
已然明白,自身能有这些变化,多半是一气清经之功。
再结合玉简所言,只能抵挡弱小攻击的青羽衣,却能抵挡明气二层天才弟子引以为傲的天罡雷法,毫无疑问,自家所在的清宸派绝非凡俗。
再联想师尊宁冲玄丰神如玉,谈笑间,剑破雷霆,飞天遁地,纵横九霄,何等潇洒自在!
对门派向往之心更盛,恨不能早日解决恩怨,回归山门。
他估测以自身如今实力,斩杀葛志刚应当不在话下,便是击杀那个在升仙门上淘汰自己,还反过来追杀自己的不知名检测仙官,应该也不难。
可留山县有五位仙官,除非能在短时间将二人一一引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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