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漱玉担忧望着她的样子,红夜南却是忽然破开了这些日子的沉珂积郁一般,轻轻浅浅的掀了掀唇角,“不了,宇文炀予我一纸休书,让我和相府于他撇清关系,怕又是想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不想连累我……我心下有所忧,自然不可能走远散心。就是帮不上忙,还在这京城之中,离他近些也是好的。”
??
司漱玉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红夜南竟然,会这么想?
“你可知……”司漱玉收紧指节,眼底有些晦暗,垂下眼睫不让红夜南看见,只哑声道,“你可知,在寻到八皇子的哪一处崖下,屋舍被烧烬,还掩着两具老人的灰骸?!”
“我不知,可却能猜到几分。”见着司漱玉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首,红夜南窥见他眼底的几分青黑,朦胧恍然,这几日司漱玉得知发生的事情却没有来急着见自己,甚至踪迹不见,原是亲自跑去了边陲之地查证这件事?司家才出了大事,司漱玉的祖父过世,司家举家迁离皇城,司漱玉入刑部……
不过一月,司漱玉是赶的多急?
红夜南心下有些莫名的情绪,说不感动是假的。
有些朋友,在你出事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身边给予安抚陪伴,如广慈长公主。而如漱玉,却是以最快的速度,甚至用亲赴边陲之地替她查这件事情。
红夜南:“对你不住,明明司家出事……”
司家举家迁离京城,只留司家两兄弟在京中,司漱玉如今,算是失了所有庇护,更是有亲人故亡。司漱玉一人面对那么多的事情,而她和宇文炀作为司漱玉的朋友,却一个都没有出现。
而她如今还好好的在红府,依旧是丞相府的嫡小姐,父亲宠着,母亲顺着。
望着面前的司漱玉,红夜南的指节收了收,目光有些歉疚。
“夜南。”司漱玉无奈的叹了口气,往前踏了一步,抚了抚红夜南的头顶,“你不必觉得亏欠,司家之事……和你想的有些不同,三言两语道不尽然。你便是要来,我也不会让你来的。若说道歉,也应当是我对八皇子。”
司漱玉掀起唇角,话语略低:“你可知,我将印信交回八皇子手中代表什么?我将做个袖手旁观的小人,不再卷入皇权之争。你即已嫁给八皇子,我回来的路上时常在想,你会不会因此事怪我。”
红夜南听着司漱玉的话便摇头:“不会。”
“为何?”司漱玉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了想,看着面前的人,红夜南轻声道:“你是八皇子的侍读,是司家二公子,是宇文炀的挚交,也是我的朋友。”
司漱玉望着红夜南眼底的认真,过了良久,才轻吁了一口气:“如你所言。”
细密的雨丝落下,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瓦檐,司漱玉挨近了几步,和她并肩在长廊。
她尚未缓过神,却听着他对着不远处立着的小厮随从道了一句,“去拿伞。”而后又转过头来,对着她说,“我该回去了。”
红夜南瞧着他面上的温润,微怔。只感觉,曾经跟在宇文炀身后,亦步亦趋的那个蓝衫白面小孩,如今长高,也长大了很多。
他走出了宇文炀的背影,脱离了巨擘之末的司家,如今擎着伞,已经可以自成一方天地气势了。
“漱玉公子。”
柳夫人恰好带着一个侍女而来,见着司漱玉,带笑颔首。
“柳夫人。”司漱玉亦见过来人,避开几步,让手中伞沿落下的水不至打湿柳夫人的衣角。
他笑着垂首道了告辞,却是回首,对着红夜南道,“如你所言,你既认我为友,那我便是你平生挚友。”
司漱玉离开了。
柳夫人收回了视线,由着红夜南挽了她的手臂往屋子里走。
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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