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弦应声,退出了门外。见着听弦离开了,宇文慈起身,收敛了桌案上的东西,看着外面已经有六七分沉的夜色,略微犹豫了一瞬,到底是将匕首收在袖中,而后径直踏出门去。
一出门,宇文慈却是见着了门外立着的人,视线直直看过去,顿了顿,忽而冷笑开口,“方才我与听弦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宇文贤抬起头来,看着宇文慈,到底是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宇文慈似乎是要出宫,连忙跟了上去,“长公主要去哪儿?”
“与你无关,你留在宫中。”宇文慈扫了一眼后者,语气冷淡。
“我不放心。”宇文贤唇角一弯,“我不会碍公主的事,就让我跟着吧。”宇文慈一向知道后者的难缠,略微皱了皱眉头,却到底是点了头,没有再阻着他浪费时间。
因为宇文慈知道,就算是她说了让他别跟来,宇文贤也还是会跟在她身后。与其让宇文贤跟在背后一个不小心坏了她的事,不如让后者跟在身边看着。
想到这一点,宇文慈指了指外面宇文贤的马车,不用开口,宇文贤便能意会,让人赶着马车过来,扶着宇文慈登上了马车。
没有问宇文慈要去什么地方,宇文贤直接将人送到了左相府门外。宇文慈下马车的时候,定定的看了宇文贤一会,到底是因为后者唇角不加掩饰的笑意,略微压下了长眉,而后踏入了左相府。
“公主,在这边。”宇文慈踏入府中,还未开始做什么,宇文贤却好似是全都知道一般,带着宇文慈绕过了前院,避开了所有下人的目光,而后走到一扇门前,不用宇文慈开口或者是做什么,直接将门推开。门后……是堆叠在一起的兵器刀刃。
宇文慈在看清的一瞬间便冷了脸色,宇文贤却是跟在她身边微微一笑,而后抬手,下一瞬,便有七八个暗卫无声无息的落下,而后进了门,将那些兵器转移出去。
“我让他们把东西运进宫去。”宇文贤很轻的落下一句,而后在宇文慈身后轻声道,“左相集合的那些乌合之众,我也让人拿下了,晚些,都可以送到公主面前……”
“你为何,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宇文贤做的每一件事,明明都很稳妥,然而宇文慈心下却是顿生凉意,定定的看着后者,想得到一个答案。
听着宇文慈的话,宇文贤微微一笑,而后将手落到宇文慈的面前,在宇文慈将手也递过来的一瞬间,宇文贤便拉着宇文慈跃上了高墙,而后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宇文慈的肩头,对着她指了指左相府的一个方向,轻声道,“我怎么说……也是晏相的人,他想要官复原职,回到之前的那个位置,自然而然,如今的左相便要从这个位置上下来。公主,我做的事情,与公主的目的并不冲突……”
“皇后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宇文慈转过身去,看入宇文贤的眼睛。
“公主……以为呢?”听着宇文慈的话,宇文贤轻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何,有几许苦涩的味道,“我方才说的那些话,请公主勿怪……可是,公主,想的,就和我说的一样吧?”
说出这句话来,宇文贤立在宇文慈身侧,看着那些暗卫将东西转移走之后,在相府放了一把火,眼瞳之中映照着那一片火光,宇文贤却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一直跟在晏相身边……然而,我却是觉得,晏相对我,并无几分真心。甚至,连将我当做他能够回到朝堂之上的棋子……这种感觉都没有。对于晏相来说,我或许就和一个暗卫之类的无差……他并没有尽心的教我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宇文贤却没有再继续循着这句话说下去,而是看着宇文慈,微微一笑,“公主,我做的每一件事,背后都没有晏相,你想错了,晏相的希望,并不在我的身上……所以,你尽可加上那一分。”
“而如今左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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