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你还是那么没人性啊。”方圆突然啧啧两声,讥讽道。同时朝张至人走去。
朱翊芝嘴角一抽,没明白这个祖宗想要干什么,现在的情况很险峻,张至人已经不复之前的神威,光凭他朱翊芝哪里保得住方圆,自己心里那根弦崩得紧紧的,他倒好,跟逛自家院子似的,闲庭信步,一点都不在意。
朱翊芝当然不把方圆当成傻子,甚至猜测方圆这么做很可能有什么打算,但是他可不敢让方圆涉险,一伸手想将他捞回来,却抓了个空。
方圆像是没察觉朱翊芝的举动,依旧步履从容,脸上笑意不浓不浅,七分在皮三分进肉,像个痞子无赖,天然带着些不屑嘲讽,加上锦衣和一身好皮囊,十足十的二世祖气质。
气氛出奇的诡异起来,虽然芙蓉冠道士面上还是淡定如初,但在这种以死相拼的场合,没有一个人不是保持着感官最大的敏感,自然都能察觉被他迅速隐藏起来的那一丝慌张。
方圆此时的神态、气息都让芙蓉冠道士感到很熟悉,加上他对自己的称呼,更是可以肯定面前这家伙是谁了。
“藏不住了?”芙蓉冠道人很难得的带着薄怒。
方圆摊手,肩膀一耸,“睡太久了,醒来走走,透透气。”
边说话边走到张至人身边,将钩子扯下,随手一抛,三枚钩子沿着丝线的轨迹消失,手法像是熟练的猎人。
想到刚才张至人一剑斩下后,西北方滚滚而来的雷霆震怒,朱翊芝大气不敢出,心戒备着。但这一次,却没有一个人出声,也没有先前那样的惊人威势出现,四方安静的只剩流云和风声,让紧张的朱翊芝看起来有些滑稽。
张宗源现在心里只装着自己徒弟,见爱徒脱离困境,遂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朱翊芝没有等来预期的威吓,转身面对本来要他护着的方圆,神色复杂,两袖剑意不知当出不出。
谁都看出来此刻的方圆根本不是本人,均不敢轻举妄动。对于朱翊芝而言,是敌是友不好说,但至少目前看来,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至于到底是何方神圣,模糊推断,在场只有芙蓉冠道人猜出来了。
张至人喘息着勉强施了一礼,道:“多谢前辈。”
方圆点头,道:“你这一辈子的修行基本是废了。”
张至人并无哀戚,“意料之中的事。”
“嗯。”方圆也不安慰,放眼望四周,喊了一句丝毫没有高手风范的街坊俗话:“街坊邻居们出门迎客了,老朋友又来了!”
无人应答,天地一片寂静,就连本来还盘桓不去的感识都仓皇缩回西北去了。
所以这家伙到底多惹人嫌?
或是,多令人害怕?
“啧。”他不满地嘟囔道,“一群怂包。”
很明显,整个天宫的反应让他很失望。
忽的眼睛一亮,“朱家的子?”
朱翊芝下意识后退两步,好不容易才收住蓄势待发的袖子,心中惊惶,根本没看明白他是怎么窜到自己眼前的。
“晚辈朱翊芝。”双手藏在袖子里,微微躬身。
“朱翊芝?”方圆脸板起来,变得很严肃,然后一秒破功笑出声,伸手拍了拍朱翊芝的肩膀,赞道:“好名字!”
老朱心头郁闷,要不是面前这人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表明着不是方圆,他都觉得混子装神弄鬼来打趣自己。
见方圆如此肆无忌惮把自己一众晾在一旁,芙蓉冠道人的怒气更盛,终是忍不住提醒狂徒自己等人的存在,怒喝道:“方清言!”
张至人与朱翊芝悚然一惊——竟是方家最惊艳绝伦的先祖!
“方圆”故作一脸诧异,“呀!矮子你还在啊?我刚才咋没看见你呢?”
芙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