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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苏云起就在凑了上前的时候却忽然止住了动作,他是打算给华珺一个坦白的机会:“你到底瞒了什么?”
就算苏云起有通天的本领,亦不知从哪里辗转得知了巫医一脉的旧事。但只要他紧紧地咬住不松口,若干年后的今天,谁又能证明他就是巫医其中之一呢。
华珺极力地压制着加速的心跳,正对着苏云起开口笑了起来:“苏少将军想多了。”
“你怕不是做贼心虚。”苏云起看出来了华珺是油盐不进,只能一个夺步挡住了华珺的去路:“其实是朝廷通缉多年的逃犯吧?”
“呵。”心中大松了一口气,继而上浮起了玩味的嘲笑之意,华珺故意挑起了一对眉毛:“那你有本事去告诉陛下,告诉朝廷。看看我华某人所犯究竟为何?”
这个华珺永远都是这样,给他鸡毛就会被拿来当令箭。既然胆敢自称华某人,这样的嚣张作态,想必是他多想了。
苏云起撞了墙自觉脸上无光,只能撇撇嘴放他离去:“是误会就好。你以为我想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吗?”
华大夫的那一头披散着的白发被门外的长风拂起,更显凌乱无序。可他浑然不查,只步履不停地迈步往殿外去走。问他干什么,也只淡然回了句不过透气散心。
当真只有透气散心吗?虽然可以排除是通缉要犯。但是经过自己方才迂回的试探,让苏云起可以认定的是,华珺身上是有秘密的,而且这不为人知的秘密恐怕还并不简单。
一段旧事的埋葬,便是不显。而让它们不显的真正原因从来便只有一个,那就是隐秘。
若说隐秘,每个人的心中都应该有一些隐秘且不得说的东西。只是各有经事不同,有的还算不得秘密就是了。
皇宫,便是一处集秘密的最大隐秘所在。成元殿中如此,其他各殿更是没有特例。
凌瑶被终生圈禁,没有御诏皇命,便再无第二种可能。可她自己却总也意识不到这圈禁二字的真正含义。
“寒霜。”自太宸殿中被赶出来之后,凌瑶就生了一场总也好不起来的大病。
连日来的缠绵病榻,让她两颊迅速地瘦弱下去,以至于说句话来听都是气若游丝:“你附耳过来。”
宫人们最擅见风使舵,人心不齐在这里是最司空见惯的事情。只要挡风的树木一有倾颓之际,顷刻便会被众抛之于无形。
寒霜苦着一张脸,此时听到凌瑶在有气无力地唤她,方才敛了些悲怆心情,用膝盖跪着爬近:“娘娘您说。”
“你去,你去找萧娘娘。”许是病糊涂了,萧娘娘这三个字居然会从一向谨小慎微的凌瑶口中吐出。
这让寒霜不寒而栗,大着胆子用双手轻轻扣住了凌瑶翕动不断的双唇:“娘娘你忘了吗?她是什么人呐,您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喊出来”
若换做平时,即便信任如寒霜,奴才敢做出这样越矩的事情来,凌瑶也必然是要好一顿责骂怒怪的。
可是如今,就是想骂,她也要有那个气力才是。凌瑶心气不畅,一口气憋在胸膛之中咳了好几下子方才稍稍平息了一些:“你去找人传话给萧娘娘,让她,让她给本宫想办法。若是……”
人家都说兵败如山倒。可是在凌瑶这里,就算是人先倒下了,那口气也休想轻易散掉:“若是无法解此困境,那她也休想好过。”
这威胁之言也不知是要说给谁听的。凌瑶说着说着,竟然又怒火翻涌了起来:“萧娘娘,没有本宫,那她就只能是冷宫里的一具枯骨。到死,到死也是世间容不下的飞灰。”
寒霜替凌瑶顺着气,不断地附和着:“是是,她就是枯骨,是飞灰。可是,如今我们都被禁足,消息要怎么传出去?”
“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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