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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在下拙见,还望公子不要怪罪才是。”无影并不是怕说多错多。
只是言多必失。在这人多眼杂之地,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继而顺藤摸瓜查到了什么反而就是得不偿失了。
仲伯心内紧跟着就是泛起了一阵鄙夷。这人主动招惹于他们,现下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是百般推辞:“阁下多虑了,珏兄为我等好友,我们也实在是牵念得紧。”
总是要靠着仲伯才能将消息传递出去,无影干脆又多说了一些:“你们方才认定了世子是受了此次平阳侯外调离京的牵连,我说此言差矣。”
仲伯有些气急,不知为何,面前的这人礼数周全,完全让人挑不出错来。
可他瞧着却依旧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嚣张跋扈的感觉。只是,细想之下,好像又不全然是这些,总是他无法用言语讲明白的:“还望阁下说得清楚一些。你的言下之意究竟是什么?”
原来这还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以我鄙见,此中真意,不仅不是侯爷牵连了世子,事实怕是要与此彻底颠倒一番。”
仲伯是个真性情的人,真性情不仅是在风月一事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便是在为好友争论一事上也是不遗余力。
无影并没有说明了什么,仲伯却气得脸色飘红:“京都人人皆知,珏兄最是个出息沉稳的世家子弟。你如今没来由地就这般泼脏水,还,还说什么信物凭证在手,有求于他,究竟是什么意图?”
无影将双手背在身后,不禁多打量了眼前的仲伯几眼。有些人,还真就不是远远个观望几眼,就可以知根知底的。
这个纨绔,还是有些可取之处在身的。如此一来,求援一事托付于他,倒也还有些指望:“公子莫急,你说在下泼脏水,在下也不好辩解什么。只问你一句,近日可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世子”
景安王入京之后,确实掀起了不小的朝局风浪,其人一言一行皆像是早有所指,认定了要扳倒凌珏不可。
仲伯是侍郎之子,即便其人没有直接接触过朝堂政事,此事他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果见仲伯的面色就是一僵,当即白净的面皮上染上了一层羞愧:“我还真是不辨是非就口出狂言。”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句话果然没有讲错。仲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立马欠身作揖起来:“还望阁下恕罪,木雕,我一定带到便是。”
来这碧水湖一遭,眼下终可功成身退,无影后撤了一步:“诸位公子文采斐然,我这阔别多年,眼下更是初来乍到,不知这诗会还有多久?”
仲伯明白无影的话中之意,尽管他满心的好奇,那遇难的故人究竟是遭逢了什么,以至于连现身都是如此的小心谨慎
但是他也知道,不该问的,便就不要多问:“诗会前后半月有余,至于什么时候终止,每年都是不定的。阁下若感兴趣,不妨在此地多转转,或可另有什么机缘可遇呢?”
这是在变相让他留在此地好等着那边的消息了,无影自然也是这个意思:“眼下左右也是清闲,在下正有这个打算。”
景安王的手下并不是长住京都的人,自然对这里特有的风土人情不甚了解。因此,碧水湖相形之下,倒是眼下唯一的一处安全之地了。
无影将信物交予了凌珏的好友,为了避人耳目,又故意兜转逗留了多时,确认不会留下什么惹人嫌疑的地方,这才脱身离去。
“怀风兄。”仲伯正经起来的时候,完全让人忘了他之前的那一派荒唐行径:“这段时日,情形可能特殊一些,那兄台之事你我切莫外传。可记住了”眼下这井井有条的模样,倒还真像一回事。
怀风在这中间根本插不上话,但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忙就连不迭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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