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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将军难道不是在找我吗?”月下立着的人缓缓转过身来,那样一张年轻面容,分明是清晨入府的道士。
苏云起这才心下松了一口气,定定地看向道士,感情这家伙是在故意耍弄于他:“道士师父在这院中独吹寒风,传扬了出去,岂不是让人家觉得是我苏府待客不周”
“周不周到,过了今夜,都是一回事。”一面向了茫茫夜色,道士的双眼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只又转回了星海之中:“只是不知苏老将军现在人在何处”
此事既要证明,那自然是要趁着苏家二位将军皆在场的时候。
苏云起岂会不知他这其中深意,回首望了一望自己的身后:“距离戌时还有半刻的时辰,道士师父还请稍安勿躁。”
留下道士在苏府是苏老将军的决定,要给其人安排住处亦有苏老将军的意思在,祖父不可能不来的。
只是为何现在人都还未现身,苏云起也直犯嘀咕。
“且看彼时北空二星,光辉同增,少将军以为如何?”不待苏闲前来,道士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北空二星”苏云起应声抬起了头来。说来也真是奇怪,冬日的京都,夜夜繁星明亮,誓同月色一争高下般。
可这晚得到了道士的这么一点,那星海当中就不知从哪里蒙上了一层薄纱似的,混沌不清。直对着头顶上方的北面星空,一眼望过,唯一亮着些光辉的,还当真只有挨着相近的两颗星辰。
这两颗星辰好像能听懂人语一般,光亮骤然便升腾了起来。苏云起不禁睁大了双眼,他能感觉到,因为这一变化,自己身边围绕着的寒气好像也开始了退散:“北境星空寥廓宽远,星斗无数,可若今夜这般闪亮璀璨的,却也是印象中的头见。”
再去抬头望向夜空之时,这番感觉更甚了一些。这可委实奇怪,雾蒙蒙,总也不透亮的夜色中,为何这二颗星就能如此夺目
莫不成,是这道士有了与天相交的能力,还能将星辰为他所控不成?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自己身后传来渐近的脚步声给完全地取代了:“祖父。”
苏老将军来得正好,彼时正是道士提出问题刚要解惑的时候:“天地,阴阳,总是一物对应一物,恰如这星辰与命格。”
“星辰与命格”苏云起发誓,他绝对不是要故意插话砸场子的,只是平生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说法,实在是难以按捺:“师父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们的命运来势,还可以显示在这一颗颗星星之上”
“就是这个道理。”苏云起一点就通,道士心内不由地畅快得紧:“当朝忌讳玄门,我本该偏安一隅,不该出现在这盛世之中扰了官家们的兴致。只是,天象所指,实在不好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这道士眉宇之内的神情全然发自内心,没有一点儿刻意的感觉存在。一字一句中盛着的,皆是感怀,苏闲怎能不心生忧伤:“还请道士师父直言。”
“苏老将军莫急。”道士还想极力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立即转身指了一直夜空挂着的两颗正亮得极盛的星子:“星辰与命格相关,此二星位于北空上方,二位就不想知道,它们与我方才所提有何关联吗?”
苏云起身上炸着的毛此时早被满心的新奇给悉数占据代换了下去:“星辰可以窥测出人的运势,可当真新奇,我自然想知道。”
苏闲无奈笑笑,年少便是如此,对什么都有一股子热忱劲头在。不似他,只要是无碍了朝堂内里的江山社稷,边境故土的山河土地,他便总是高高挂起。
“二星光辉同增,只占北方上空,二者一出,即可遮盖其余星辰光彩,恰如其分地对应了这地上人间的二位。”道士并没有直接道破那二人的身份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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