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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里正,可不能让村人无故去担了这样的风险来。
小四不假思索,他可不认为,中原人救中原人有什么不妥的:“叔你放心,我们没有什么怕的。再说了,他这重伤,还是别随意搬运了。”
里正点了点头:“他们这一行人也算是倒霉,若有什么难处,尽管给我和你婶提。”
越是靠近北境的地方,越显得空旷寥廓,月亮的升起换取太阳的陨落似乎都比别处要更为频繁一些。
只要夜幕再一降临,便就是无声的讯号,唤醒了床榻上被裹得严实的无影。
男孩端着煎好的汤药走近,却不见榻上有半个人影:“难道说,又诈尸了”
“你个孩子,瞎说什么呢!”小四忍不住弹了男孩一个脑瓜崩:“不要整天有事没事的就把那几个字挂在嘴上。”
无缘无故挨了这么一巴掌,男孩自然也是心有不平,努了努嘴,一脸委屈地回道:“我也没有瞎说啊,爹你看嘛,他人没了。”
小四本以为是小孩子胡闹的玩笑话,直到定睛细看的时候,才惊觉那半死的男人还当真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早发现了为什么不说?”
男人想起答应里正的时候,自己那副斩钉截铁的样子,一时心焦上火了起来,不由地冲男孩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可把男孩惊坏了,他指着空无一人的榻上回道:“娘让我刚刚喂他喝药,我也是才发现他不见了的。”
“这样……”那身负重伤的男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地跑出去,谁都无法保证会不会再生祸端,小四不敢耽搁:“爹现在出门去找,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陪着你娘。千万不要乱跑,记住了吗?”
感受到了父亲宽大手掌的爱抚,男孩瞬即又将方才的不悦与委屈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嗯,爹你快去快回,家里有我。”
无影的背部火辣辣地疼成一片,咬咬牙,却依旧在夜风当中奋力前行。时间,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时间就是一切。
谁也不知道多耽误一时半刻,会有什么难以想象的后果,唯有抓紧一切时间,才有可能找寻到那一丝生机。
咣的一声巨响,里正家的屋门被人大力推开,进而连滚带爬地涌进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这可把夫妇俩吓做了一团,两人抱在一起,里正大着胆子发问:“你,你谁”
无影体力难以支撑,只勉力撑着膝盖起身:“是我。”
借着昏黄的一豆烛光,里正终于将面前的男人看得清楚,“公子你受了伤,怎么不好好歇着”
“今日的胡人,是哪个部族?”无影答非所问,事实上,他的体力早就难以为继,能撑着来到里正的家中,便已是不易。
里正夫妇对视一眼,顿感事情并不太妙,“公子你要是去找胡人,那就是在找死啊!保一命容易吗?”
他们可是亲眼见到过的,无影逃出胡人的严阵相击有多么地不容易。或许他的功夫是很高,但去和装备精良的胡人军队较劲,完全就是在以卵击石。
里正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影去送死,因而紧咬着牙关,不肯说出今日那有关胡人部族的半个字来。
“我留在村子,他们必不甘心,与其里正处处费心护着我,倒也不如成全了我。”更何况,从来也没有人说,救人就是在以卵击石。若是不能力敌,那就应当智取。
里正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与里正的心是一样的,里正保护村人,我也希望能竭力保护主人无恙。”无影人坐在长条板凳上,经过了好一番休整,倒也呼吸缓和均匀多了:“既然如此,还望您就不要再阻拦我了。”
其实他大可以威逼着里正去说出来,但是几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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