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断臂王凡。
这一下子,顿时吓得这些人屁滚尿流,直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跌跌撞撞便抢出门外,一溜烟四散不见。
可奇怪的是,就在其他人等忙不迭地逃跑之际,却只有一人站在原地不动,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雪雁。
待过了片刻,这个人方轻轻地点了点头,回身竟兀自奔着最大的那口锅台行去,不发一言。
他这一来,倒把方莫几人闹得不知所措,兀然发愣。
但顾宁儿知雪雁来此地必有所因,遂把朱砂痣旁的青丝向耳后略微地带了一带,柔声发问道:“雪雁妹妹,这人可是你的帮手吗?”
雪雁稍稍地点了点头,又慢慢地摇了摇头,最后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脸对方莫发问道:“方公子,你可还记得那个吃了自己舌头的准子吗?”
雪雁此言一出,其他几人虽然不知详情,但就凭她这寥寥几字便已清楚地表达出一幕人间惨剧,遂心头皆是惊骇无比,纷纷再度看向锅台旁边之人,面上露出同情之色。
而方莫却是知晓内情,闻言顿感一惊,遂急忙问道:“莫非他便是……”
雪雁未等方莫言完,便黯然地点了点头,接言道:“他便是那准子,自从他被少主人强迫吃下自己的舌头之后,整个人便疯疯癫癫,势若发狂。我见其可怜,便在少主人面前替他求了情,方才免去了再受折磨之苦,遂被派到此处做一些肮脏的活计。但天可怜见,他竟兀自地恢复了神智,整个人也变得无比任劳任怨起来,白日里帮忙做活,一人顶得五人好用,夜晚也不休息,不仅将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更是把泔水杂物全部推出宫外独自倒掉,他这没日没夜的一干,倒是甚受好评,却也没人再管他了……”
方莫几人虽然心中着急,但见雪雁自顾自地已经言入了神,知其必有后话,遂也不忍打断,继续听了下去。
果不其然,雪雁又言道:“直到上个月初,我偶尔来到了厨房之内,不想这准子一见是我,竟是偷偷地塞给我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我知其感念我求情之恩,定有要事相告,遂也并未当众挑明,待回到屋中只剩我自己一人之时方拆开瞧看。谁知这一看,却把我惊呆半晌,不想这准子当真是个人物,每晚借着独自打扫之际,硬是凭着毅力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沙土,又一车一车的将沙土混在泔水之内偷偷倒掉,生生耗去一年时光,当真挖出一条道路至通绝神宫外。他也知我处境难当,遂约我一同逃走,我那时只是胆,迟迟未敢回信,但谁料这准子实是个有心之人,见我不走,他却也不肯走,一拖便至了今日。不想此时,倒是当真派上了用场,看来这也是老天注定之事了……”
而此时,准子已然掀翻大铁锅,撤去灶底木柴,接连又搬开浮面的几块青砖,最后方露出一块厚厚的铁板。
只见这准子咬紧牙关,双手猛然发力,“吱呀”一声抬起铁板,接着奋力推至一旁,这才面露喜色,“咿咿呀呀”地招呼几人前来。
方莫几人行至跟前,遂低头看去,只见灶台之下赫然现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里面冒着丝丝寒气,也不知通往何处。
准子见这几人皆望向他,遂抬起双手,先比划了一个“二”字,接着再向左指了一下,又伸出两只手的拇、食二指,对在了一处,然后慢慢向外扩展,直到比划不下为止,方才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坚定地点了几下头。
而后准子又指了一下右边,两臂张开慢慢向内回收,直到再变成双手拇、食二指对上,这才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最后,准子又指了指洞口,两手并拢,突然做了一个撒花的手势,恶狠狠地咬了咬牙,方才罢休。
准子这一路比划直把这几人闹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遂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了雪雁。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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