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喘了。
偌大的草原上登时便恢复了宁静,只不过此一番,却是活活地被‘天女’骇得发不出声来。
而此时,顾宁儿也仿似累得够呛,面目上一片红霞,汗水顺着香腮淌得满处都是。
待摔完了最后一下,顾宁儿竟是也一下子坐倒于地,胸膛“呼呼”气喘,累得说不出话来。
可就在此刻,那被摔得漫天飞舞的帖木儿不花却“腾”地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紧接着便上上下下的摸了自己十几回,方才敢相信确实并未受伤。
转而,帖木儿不花的脸上霎时间神采飞扬,竟自顾自地欢呼起来,大叫道:“帖木儿不花!腾木真!帖木儿不花!腾木真!”
众蒙古族人见他毫无损伤本就惊奇,如今再被他这一带动,登时群情激昂,热血沸腾,遂也跟着高声欢呼起来,瞧模样当真是崇拜到了极致。
而古往今来,被摔的尚能有此待遇者,只怕也就是这帖木儿不花一人而已了。
自此,这“腾木真”便成了他的美号,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但帖木儿不花虽然是个直性子,可他的大汗忽图剌却不是个笨人,眼里瞧着顾宁儿的神色,就知道其留了情,心中感激之余,也暗暗地觉得帖木儿不花颇为丢人,遂待他又呼喊了几声之后,当即便开口制止,将其唤至自己的身后站定。
此时,顾宁儿也已然起身回至方莫身旁,方莫瞧她累成这般模样,顿觉心疼已极,遂赶忙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汗水,微微嗔道:“你这傻丫头!为何偏生要使这笨办法,老老实实将他摔翻几个筋斗也就是了,你可当真调皮得紧!”
顾宁儿虽听得方莫责怪自己,但也知晓其挂念之情,遂眨着大眼睛古灵精怪地言道:“放心啦!我的傻哥哥!凭他那一把子牛力气,又哪用得上我流出半滴汗水!可若是我不表演得真实一些,只怕那个大汗心中更是猜忌。到时候,怕是还要再生出一些无名的祸端来。我此一番表演,既给他留了脸面,也让他知晓了我们的能耐,方才是上上之策。”
顾宁儿嘴里说着忽图剌,眼里也不知觉地飘向了那边,而甚巧的是,竟然又与忽图剌背后的帖木儿不花对上了一眼。
顾宁儿瞧着他满脸的自豪之色,心里也颇觉好笑,顿时便起了顽皮的念头,当下对着帖木儿不花吐了几下舌头,又做了一个鬼脸。
做完后,顾宁儿瞬即就扭回了头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这一下,却把个帖木儿不花气了个正着,他本来被大汗生生地揪了回来,就是满心的不情愿,如今再被“天女”这一激,登时就压不住火气了,当下“呼”地一声又窜了出来,指着方莫几人怒吼道:“‘天女’!我们平手!你得意甚!在我蒙古!也速该!骑马射箭!二艺第一!若能胜他!才算服气!!”
方莫本来见到顾宁儿又在调皮,心里便暗道要坏,遂赶忙将其身子扭了过来,背对着忽图剌方向。
而方莫嘴里正欲数落顾宁儿几句之时,却不想刚巧听见了帖木儿不花那四个字、四个字生硬而出的汉话,当下竟是没忍住,“噗呲”一下便笑出声来。
但方莫的这个笑声却不是故意为之,所以他立时就感到不妥,遂当即板起了面孔,低下头去,深深地为自己的失礼而自责。
可方莫虽然懊悔不已,但帖木儿不花却登时不干了,口中一阵怪叫,连连拿手指着方莫的鼻子喝道:“老头!天女!都是厉害地!你!只会偷笑!不是英雄!很是丢人!”
方莫闻帖木儿不花之言,顿时脸色一沉,心中也是有些不痛快。
但他也知晓自己理亏,遂并未接言,只是狠狠地咬了几下牙关,便将这口气强行咽了下去。
而忽图剌见帖木儿不花如此莽撞,心头也是气恼非常,虽见方莫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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