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又不想负责。”
她身为宠妃,随时都可以被他召侍寝,可他从来都没有召过她,一来她不太愿意,二来他以前总觉得她过于轻浮,对她没有这样的想法。但相处一久,也不是不可以有。
他又碰了碰她的长发,记起她在姻缘树下的祈愿之言,微凝道:“如若携一人白首才算是对你负责,那么我对别人就是始乱终弃,我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她知他是有原则的人,从这么多年只有王后一人可以看出,他对女人没那么需求旺盛,女人不是他的必需品,他也不是定要非她不可,仅仅只是,想追求一些不曾有的东西,满足心中虚寞。
“携一人白首,我不敢奢求,只愿你对我有一些真心。”
他敛眸了许久,真心二字,在他与她之间确实很难,他永远不知也看不明白,她和他之间,哪句话是夹假意,哪句又是真的,哪一句又是为了方便半真半假,总是相互隐瞒,相互欺骗,相互怼话,也不愿互诉心事,且还乐此不疲,只要不发生动摇的惊天大事,这种状态可以一直长久下去。
真心,他对她交不出。
他想起她昨日在他耳侧低语的那一句:“昨日……你说喜欢我,是真心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若是真的,我很高兴,若是假的,白高兴也算高兴吧。”他自己一笑,想不通竟会因为她的喜欢心底颇有悦色,即便这句喜欢,插了一半的假。
“我是喜欢你,不假。”这句她说的极其动听,如若忽略她后面随之而来的这一句:“就如我很喜欢阿狸一样。”
许是外面的狼狗耳朵灵敏,似是听见了她的召唤,忽的从门缝里蹭蹿进来,他对这大狼狗的厌恶之色又递增了一层,尤其这条狗,见到自己主子被人如此欺压,姿势还如此奇怪,登时朝他叫了好几声。
原来,对他的喜欢,和一条狗差不多。是在侮辱他吗?
他忍了忍,不对一条畜牲作理会,又同她道:“我不可能给你真心,也不能和你一人白首,却还是想要你,你会如何?”
“你说的有些喜欢我,有同情,有怜悯,有心软,我知道,还带着另一个人的影子,却不是我要的那种喜欢,其实我挺羡慕朱家夫妇的,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也有我自己的坚持。”她舒服的松了口气,也不打算挣扎,闭了闭眼睛,对他道:“你尽管快活,这种事,我不纠结,一睁一闭,也就过了。”
他可以勉强,却也会因此,永不可能撼动她的心。
她性子如此,拒绝便是拒绝。
他问:“白水镇那夜,又算什么?”
提及这事,仿佛又挖了她一回心事,定是当时脑子不够用,没顾及那么多弯弯绕绕,两人衣不蔽体的,摩擦火热,绕是再正常的人,也得有那么一回冲动的欲望,哪知道冲动过后才是麻烦,她动了动唇:“我承认故意三番几次主动勾引你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行,抱歉,以后再不会了,我一定言行举止得体,同你保持距离,若有半点虚话,就天打……”
雷劈两字咽在喉间,她没想过,这一刻来的这么快,他的确是来真的。
他在她唇边吻的深入,因她这些话带了满腔怒意,丝毫不怜惜,就差咬她几口才肯罢休,她说勾引就勾引,说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是觉得他的容忍很好玩吗?
她紧蹙眉头,双手无处安放,只能紧抓着被辱,瞧,这就是她与他交心聊天的后果,不知哪儿惹着他了,令他一改往日温和路线。
说真话,他并不喜欢且厌烦至极,若说假话,则是疑来疑去的。最好过便是不多说,装装糊涂,两人还能和和气气一些,不至于大动干戈。
衣衫被拉扯了大半,吻痕一点点落下,耳边的狗吠更是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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