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跟着,她原本想与这个侍子套些近乎,却不料跟了一路,会在夏王宫那偏僻的墙角里见到公玉訾儿和公玉鄂拖两兄妹,他们趁夏王寿宴用法子混进宫,还想带走纪思尔。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可能让公玉訾儿如愿,大喊刺客之后,被人擒住。孟雅也知道哪怕自己被劫持,命在旦夕,那男子此刻的眼中,再也没有自己,又望着脖子下的剑锋,回公玉訾儿道:“那也比你好。”
“自欺欺人。”公玉訾儿一声嗤讽。
少正修鱼回了神,又看向里头自己的两个女人,不忍道:“訾儿,别再任性了,有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何必要弄成这样。”
“任性?”公玉訾儿轻凉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记不记得我求过你多少次,你若肯跟我商量,思尔就不会孤苦伶仃的在夏朝受尽苦楚,你对我薄情也就罢了,可思尔是你亲生儿子,你有考虑过关心过自己儿子么?”
少正修鱼道:“我怎么没有关心,思尔在夏朝衣食无忧,没有过的不好,只是你太过担心,才会整日胡思乱想,訾儿,这里是夏朝,别做傻事,你让你哥哥放下刀剑,放了雅儿,我定向夏王求情,从轻处理。”
“堂堂汗王,还要向灭奴桑的夏王求情,我父亲说的对,太柔弱之人做不了真正的主。”公玉訾儿心底早已是凉透,听不得他这些冠冕堂堂的话,想起以前种种,冥解忧在的时候,她怪冥解忧抢走了他,处处使坏,后来他有了孟雅,她怨孟雅,结果在孟雅那些柔弱的技俩面前,自己一次次落败,在他眼里,倒成了是她任性,是她欺负别人,即便不是她的错,也会被说成她错,这种日子,这些委屈,她受够了。
这个男人,她从小到大一直喜欢,不惜一切也要嫁的男人,早已经不是她之前喜欢得那个模样,她只是喜欢以前会陪她看月亮陪她骑马给她打兔子,还会对她明朗轻笑的修鱼哥哥。
什么时候变了……
“王妃,请您说话慎重。”少正修鱼身侧的侍卫和连不觉皱了眉,这种言论一听便是大逆不道,若是夏王因此对南庭有异心,只怕送十个侍子都不够平怒。
弃瑕看着这些人,不知该说什么,这本是家庭私事,想解决不难,再说二哥向来宽厚,曾隐隐向自己透漏,挺喜欢纪思尔这孩子的,又见他聪明伶俐,常唤去对棋谈功课,教书育人,跟对待自己儿子似的,二哥也说,寻着机会赐纪思尔一个恩典也无妨,毕竟南庭王世子这个称谓,给纪思尔比给任何人都合适。可惜,恩典还没赐,这一下子非得作成国家大事,在夏王宫闹这一出,岂不是公然与夏朝作对?
玲珑敛着眸子,若有所思,也大致分清了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她有些庆幸带队的是弃瑕,若是换作司徒璋,定早就认出师父。
弃瑕明白此刻处境,对方只有两人,南庭王妃和侍子不难对付,首先先要制服那男子才是,弃瑕只得道:“鄂拖将军,我敬你北庭名将,我们王上也是惜才之人,若你肯归降,夏朝定然厚待于你。”
公玉鄂拖哼了一声:“奴桑人天生傲骨,叛国叛主这种事做不出来,不像有些人,卑颜屈膝。”说最后一句话,却是朝着少正修鱼。
“奴桑已灭,北庭王已死,聪明人就该再择贤主,我夏朝沃野千里,绝不比奴桑差。你若投诚,封荫拜将,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弃瑕试着开出丰厚的条件,惹得玲珑朝弃瑕看了多眼,人人都说弃将军目中无人,得王上信任,就差给他个功高盖主之名,这回,她信了,能代替夏王开条件的,怕也只有弃瑕。
公玉鄂拖撇了眼周围人,放在孟雅脖子上的刀剑挪了挪:“身外之物,我何差这些东西。”
弃瑕不以为意,再劝道:“你不愿归顺,我不勉强,若你此刻肯放下刀剑,我定向王上讨个恩典,今日挟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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