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丞抽出档案袋里的东西，快速浏览了第一页，震惊道，“可为何怀碍要将这东西给我们？他怎么得到的？”

    齐天伦站起身，朝楼上走去，“以夷制夷。”他呵笑一声，“而且他正被七连会的人追踪，根本不能出面。所有人他都调查了个遍。纵览全局？可惜，他算错了我。”

    人民医院。

    这是一间独立的主诊医师的办公室，虽然年纪尚轻，但业朗奕这样的医师值得如此待遇。

    楚渊盯着在桌上写字的业朗奕，咬着牙说出来，“她的手术，我记得你是主刀医生。”

    “确实是我做的手术，但引起头疼的原因有很多，而且当时我跟你说过需要留院观察，她很早就出院了，你不知道？”业朗奕签完字把笔一丢，“这什么鬼医院，病人这样也让她出院？”说完瞪了一眼楚渊，没错，对这家医院，对苏棉，他都是控制人，她的事自然也是他默许的。

    楚谦灏看看他们，着急地说，“奕哥，那我嫂子到底怎样了？”

    业朗奕叹了口气，“具体还要做完检查出来再说，引起头痛的原因很多，比如神经性头痛，血管性头痛，紧张性头痛，偏头痛等。但如果是根据楚渊的描述，这可能是脑淤血没被吸收，但也不可能一次就这么严重……如果是其他病因，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第一次，他的病人因为上一次的治疗，又折腾进了医院。

    “什么病因？”楚谦灏不敢相信，还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人就这样躺进了医院，还有可能出事？

    “总之等检查报告出来再做定论。”

    楚渊没有心情再待下去了，他站起来抬腿就走。

    “哥，你去哪？”

    楚渊没有理会楚谦灏，直接走了出去。

    走在冰冷的走廊上，夜里的医院四下无人，只有他走在瓷砖上的声音回荡。他摸了摸风衣口袋，没有摸到东西。他似乎是嘲讽的勾了勾唇，这风衣是高明刚送来的，怎么会有烟？想来也可笑，他就穿着浴袍和拖鞋，抱着那个女人就冲进了医院。真是糟糕，她何德何能将他弄得如此狼狈？他把手插进衣兜里，一抬头，透过玻璃窗，幽蓝的月光中，今年的一场雪来了，散乱的，稀疏的，纷纷扬扬落下。

    虽然这雪不大，但只要不间断，时间久了，很快就可以覆盖住一切了。楚渊想起了在澳大伊利亚时那个女人在餐厅里说过的话，她说，“差一点才是冬天，我看不到那样的美景了，看来还是不能被眷顾。”

    确实不够幸运。如果可以幸运一点的话，就不会生在苏家，不会有那样的父亲，也不该，嫁给他。只要稍稍走运一点会怎样呢？他脑子里无端闪过了齐天伦的脸。

    他望向黑如漆的夜空，一直往上，眼神穿透夜空的幕布，直达云端。

    苏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她皱眉，懒懒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有点冷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嘀嘀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只见楚渊人站在沙发旁，把暖气遥控器丢在沙发上，走过来。

    “看来恢复的不错。”

    经楚渊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头疼的事，那种心惊肉跳的折磨。她坐起来，环顾这个房间，和她上次住院的装潢一模一样。又是这里吗？

    “我在医院？”

    楚渊坐在她床边，答道，“对。”

    “我不会是得了绝症吧？”她微微一笑，想起前段日子也是时不时的头疼，她只当是毛病，没理会，没想到这次就来猛的直接进院了。

    “你觉得是什么绝症？”

    “不知道，你给我的离婚费不知道够不够我治病呢？”苏棉不想让空气安静下来，随口开了个玩笑。

    “够，够你吃十辈子了。”

    “哈哈哈，财大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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