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光阴,直至现在天色大亮。
驻扎的军营中出了奸细,秦镇山并不能回去搬兵,可时间越长,圣上的安危就越悬殊,太阳当空,却没一丝暖意,反而感觉更冷了些。
秦镇山伸手搓掉脸上的冰渣,发梢处也被冻上了冰渣,如今自己已是戴罪之身,左右权衡了半响,空中的太阳诉说着已然午时的一个事实,秦镇山终是忍不得策马回到城池之中,心中的懊悔被放大到了极致,必须尽快派人扩大搜索范围,要不然就凭借着鬼天气,就能轻易取了人的性命。
焦急的赶回城中,将军殿内空荡的房间打破了秦镇山心里的最后一抹期望,隐而不发的看着周围,绝尘而去。
硕大的将军府内聚集满了精锐的兵马,显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秦镇山沉眸看着皆平安归来的人,就连受惊了的马匹都没丢一匹,偏偏就圣上不见了。
众人望过来的视线压的秦镇山喘不过来气,毕竟在别人看来,自己的嫌疑着实太大了,外出是自己提议的,如今所有人都平安归来,就只有圣上下落不明。
封岳将军刚把大权交给自己,就出此大错,自己犯了兵家的大忌,那就是轻敌,自己压根儿就没想到在境内埋伏的敌军人更没想到此地出了奸细,寻找圣上的下落迫在眉睫,倘若此事被
有心之人传到朝堂之内,定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传本将军的旨意,此番越境十里,出了什么问题都由本将军担着,找不到圣上,就别回来”,秦镇山怒声吼道,冷硬的铠甲咯的胳膊处的伤口生疼,面不改色的看着众人,军令如山,一触即发。
“属下领命”!
浩荡应和声回荡在空中,大批的队伍浩浩汤汤的走了出去,被人玩弄与股掌的屈辱感让秦镇山身上的煞气尽露,如今根本无暇顾及军营内的奸细究竟是何人,待本将军寻找到圣上的下落,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一层厚实的白雪,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覆盖摘在这广漠的荒原上,闪着寒冷的银光,寒气遍布每个角落,光秃秃的树木可怜巴巴地耸立在一旁,在硕大的雪域内显得孤寂不已。
鹅毛般的大雪瀌瀌的下着,交织、缠绕成凌杂的油画,因长期身处严寒之中,寒冷让易憬君的十指早已弯曲僵硬,脸冻得生疼,从嘴里呵出的热气很快就变成了冰霜,一屡屡地缭绕在易憬君的眉宇间。加上温度过低,火折子根本点不着被冻的僵硬的树枝,漫无目的的游走着,易憬君丝毫不怀疑会被冻死在这里。
这个时辰秦镇山还没能找到朕,一共有两种可能,一来便是朕走错了方向,这大雪覆盖痕迹的能力太强,朕亦无法原路返回,走的地方太过偏僻,超过了秦镇山料想的范围,二来便是秦镇山故意引朕入得这场陷阱,这硕大的棋局朕便是他们的猎物,凭借昨晚的攻势,显然敌人预谋已经。
“该死”,易憬君紧咬着牙关,暗骂一声,每一步都是在硬撑,倘若停下来身体的温度会很快散去,被银装素裹的白度刺的眸子生疼的厉害,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雪花根本无法入口,含在口中,融化一点,就好像立马就又要凝固一般,目光可及之处没有一丝生机,更没有一丁点可以猎捕的食物,真不知道朕究竟是先被冻死,还是先饿死……
“哈哈哈,这种滋味儿可好受啊”!
狂傲的笑声及话语从四周传来,没一会儿易憬君就被这显然埋伏良久的精锐兵队所包围,足足二十余人,这些人恍然训练有素一般,把每个突围口都封的严严实实的,易憬君几乎都能料想到自己所有的狼狈姿态全被这些人瞧去了。
这些人的耐心到也足,就像是弱肉强食里的一招,耗尽猎物的所有,他便定然逃脱不了。
围着这身着貂皮衣袍,瞥见被围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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