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站而立,玄月望着空荡荡的地域,瞳孔内映衬出了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仿若是从地狱之中逃出来的猛兽,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及扑鼻而来的血腥气息不禁皱起眉头,手中所持有的刀刃的顶端还正滴着鲜红的血液,这下,乱世该相信贫僧了吧!
“啧,没想到你行动如此迅猛,数日而已,就已处置了个干净”!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玄月一愣,随即缓过神来,扭头看到身后人之时嘴角勾起浅浅的笑,“这是贫僧给乱世的底,本是该做之事,正如乱世所言,忘忧谷里根本没有什么修为之人,徒手莽夫,根本不足挂齿”。
邪君只是笑了笑,并未应声,侧眸看了一眼烧的只剩半个山头的忘忧谷,才将视线落到玄月身上,“你们佛家还讲究个落叶归根”?
“吾已不是佛家,不过众生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横尸遍野不如天葬来的好”,玄月气若游丝的吐出这几句话,因为在地狱之时偷袭那人被反噬的伤口因这几日的奔波而复燃。
“这是魔尊大人让本君给你的”,邪君从怀中的掏出来了一个小药瓶递到玄月身前,“本君要告诉你,吃了这个药,就没有回头路了”。
邪君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对玄月说这席话,或许是当年与魔尊大人初见这人
之时在青寺古刹,那天是雨季,这人还是一个身着青裟的小和尚,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寺庙中央的鼎炉旁,眉心中有一颗红色的痣,唇红齿白,一副干干净净的模样,或许是沉沦与魔族太久,本君竟然对一些干净的事物生出了怜悯之心。
“多谢提醒,做事之前吾已考虑周全”,玄月接过邪君手里的药瓶,打开瓶塞,一股苦味儿衍生出来,想都没有想,一饮而尽。
这药乱世之前告诉过自己,可增添修为,使伤口迅速愈合,当然,它的副作用就会衍生出心魔,不过这种东西吾并不畏惧,自己做了那么多终是得不到他的一个注视,只有棋走险招,站在另一方能被他注视到也算是荣幸,自己压根与佛家无缘,轮佛家戒规,初见他之时自己就犯了色戒,并且自己并不想改掉,恶魔的沉沦或许才是自己的道脉。
“嗯”,邪君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人甘愿成为魔族只是想引起某个人的注意,这老大不小的年纪,为何这思维这般幼稚,“既然忘忧谷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你就随本君回万魔山吧,魔尊大人濒临出关之际,姬白这家伙被世间的尘世所束缚,他离开伏羲一族,便是来遭受磨难的,此番定要让他坏了金身,削灭他的神位,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火焰的温度炙烤的玄月脸颊生疼,而喝下去的药水,感觉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难道乱世只是理由我?
“药效一炷香后就会启奏,魔尊大人断不会对你言而无信”。
昏暗的密室之中,阎衾看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只能像睁眼瞎子一样摸索着,渐渐的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密不透光的地下牢房内,他奶奶的,这牢房谁建的,都不知道应该再点跟蜡烛么?
扶着昏沉沉的脑袋,阎衾好不容易站起来,即便眸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也仍旧看不清楚,黑暗最容易让人衍生出恐惧,可阎衾却偏偏最不怕这个,反而有些喜欢这种环境,甚至心里还有些兴奋,各自都看不清楚彼此的面孔,真是有趣啊!
不过阎衾还是清晰的记得自己分明是出府准备去找小涵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仇家找上门了,思来想去阎衾也弄不明白究竟得罪过谁。
可以说是阎衾自从回京以来一直是循规蹈矩的,除非对方故意惹是生非,否则阎衾根本不会多言半句,京中的人大多都知道阎衾是个硬骨头,一般情况下也并没有什么人敢主动招惹。
“有人吗?绑架了爷却不敢出来,这等鼠辈还不如等爷没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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