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无关紧要的人已经离开了,事情也该进入正题了。
抬头,浣依就着御风葬的眼神直接迎上去,“那簪子的确是我的,不过那是今天在树林中救我的朋友送的。”
“送的?”御风葬嗤笑一声,“你可知这红水晶是绝望海底的名贵产物?看来你那朋友很不一般!”
一抹急切在眼中一闪而过,浣依咬咬牙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红水晶簪子的确是幽醴送给她的,但是她事先并不知道这东西竟然这般名贵,而且她决不能将幽醴供出来。御风葬眉头微皱,真真切切将浣依眼底的那一抹犹豫收进眼底,那分明就是想要守住什么东西的眼神。
看来即便是逼问她,她也不一定会将那人说出来!
算了,就算她不说又如何,他想要知道的事终归都会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进入正题,御风葬收回目光,冷着眼直逼堂下之人。
“说吧,为了什么?”
朱唇微启,语气寒凉,威严之势不怒而发,清风知道太子殿下现在才真正开始审问,可浣依不卑不亢地抬起头,竟就这眼神直直迎上去。
“回太子殿下,奴婢不为什么,只想求一人生。”这一声“太子殿下”她咬的极重,几乎是从皓齿关中蹦出来。
“何人?”御风葬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唯一的亲人”御风葬再问,浣依再答,却并不坦诚,想也不想,更没有丝毫惧意。
御风葬眼底晦明晦暗,一张冷峻的脸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叫人捉摸不透,只是那寒凉如玄冰的眼神仿佛利剑,叫人心惊胆战。
显然,对于她的回答,他甚是不满意。
“那若是我非要你那唯一亲人的命,”冷笑一声,是个人都听得出威胁的语气。
可是这话搁到他的嘴里就不一样了,他是五方绝海的太子,是未来的王,他想要什么,怎么做,一声令下就够了,任凭皇家贵胄,都绝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浣依微惊,好一会儿才徐徐开口,“任何伤我亲人只人我都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决心可表!
“誓死保护?”御风葬从宽大的黑袍中抽出一只白羽,细看之下就是浣依刚刚用来“刺杀”的白羽。
眼色沉沉,轻声呢喃。
说是行刺,御风葬看得真切,她闯入房中的时候明明见到自己躺在床上却没有打算动手,是畏惧?还是什么原因?
明明就在前半夜的时候他还曾想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此刻,这一根原先柔软顺滑的白羽躺在御风葬的手心却不在质地柔软,相反地已经变得坚硬无比。
御风葬勾了勾嘴角,“是灵力吗?有意思!”
朝那堂下看去,女子长相极为精致,眉眼玲珑,五官端正清秀,搭配的恰到好处,尤其一双浑圆杏眼,迸发出一股坚毅凌厉之气,到哪里都叫人不敢瞧了她。
清浅的月色中,秋风微冷,那一双眼睛曾痴痴望过来,叫他竟瞬间失了神,待醒转过来他才越发讨厌这样的自己,连带着也讨厌这样的眼睛。
一把将白羽收回袖中,御风葬微抬声,“将她带下去,重则五十大板!”
马上,两名侍卫上前领了命令将浣依带下去。
浣依也不反抗,她还在琢磨这个太子殿下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特地将她引过来不是为了要报复她之前那样耍他,还有在树林中给他下迷药的事?
浣依看不懂,不过看来太子殿下并不打算对轩月出手,这就够了。
只是轩月现在又在哪里呢?
浣依任凭被两个侍卫带下去,见没影了,清风才上前一步,忧心忡忡地说,“殿下,就这样放过她,万一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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