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五章:摩擦(第2/3页)  你是我的情有独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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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死亡和极致的不幸,这一切的感觉越来越削弱他对生活的热忱。

    这段时期苏月澜正好接到欢堂镇打来的电话:母亲的健康状态每况愈下,回家照顾妈妈成了苏月澜义不容辞的职责。于是,她觉得自己像爱心泛滥的主人牵着心爱的狗狗一样把董秦一并带到了欢堂镇。

    为了避免在婚礼上出现落跑新郎的尴尬局面,苏月澜铁了心,往后只要他稍有犹豫,他们永远不提结婚,两人只负责相爱。这是一种比束缚在婚姻里更加奇妙的感觉,他们又重获焕发出初见时的新鲜感和激情,如胶似漆。

    离开城市的这一天,董秦领着苏月澜看望了一次自己的母亲,他家那一栋别墅现在正被法院的封条封住。随着父亲的死,家属受牵连的议案已经不了了之。董秦的母亲至今无法承受父亲在狱中被指控畏罪自杀的骂名。她每天在自己头脑里以浆糊做壁垒,里三层外三层地敷个不停,现在被回国后的姐姐关押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后面。

    秦女士已经无法认清这个世界,精神状态时而亢奋、时而悲凄、偶尔也会趋于平静。姐姐一日三餐拿药物控制母亲反复无常的情绪。

    这天,董秦拉着苏月澜来和她道别,秦女士居然认出了董秦,像个孩子一样在他肩头呜呜哭个不停:

    “亲爱的孩子,你可是回家了。”

    他母亲盯着苏月澜也看了许久,似乎一反常态地揭开脑海里层层深裹的浆糊对着苏月澜说:

    “我们好像见过面,孩子。”

    苏月澜微笑了一下表示作答,心里想着:你认识的可是苏卿雪。

    董秦的母亲似乎知道儿子要做一个漫长的远游,眼泪漱漱漱地往下掉,董秦默不作声地打来了一盆清水用毛巾浸湿给母亲洗了一把脸,他洗的仔细又认真,母亲悲悲戚戚地哭了大半天,突然间又破涕为笑。在苏月澜面前他没有感到家丑外扬的难为情,他转向她若无其事地解释道:

    “她只是去年受了一点点刺激,现在已经康复了很多。”

    苏月澜却觉得这是个快要让人窒息的地方。他只字不提的那些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经历似被风吹起了一角,被她瞥见了他血泪斑斑的往事,她在内心很好地让出了一个空位默默地为他祈祷,剩下的感触是她无数次想到了她自己,她脚下所走的路:她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任何外力威胁不到她、撼动不了她为止,要随时随地注意自己的处境,不能让人生有跌入低谷的危险。

    苏月澜挽着眉宇间带着忧郁气质的董秦,他用宽容和爱忍受着她被金钱调制出来的“浮华高贵”。两人从欢堂镇老旧的青年宫石子路上穿行而过,很是惹人注目。

    镇上现在已经不像早几年,来了个陌生脸孔就会把他团团围成一个圈,像看耍猴人一样津津乐道,指指点点。

    在改革开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新事物的更替,物质的日渐丰富,进步的文明使他们也慢慢学会了克制粗俗,崇尚品味与修养。现在大家都变得比以前繁忙,但这只是一部分人的生活细节。远离都市的欢堂镇,虽然交通日趋便利,多数人仍旧过着十年如一日的生活。

    原生态景象在这里随处可见,传统的繁文缛节和人们根深蒂固的生活习惯及思维方式不断和外界的新思想互相冲击渗透,然后形成另一种矛盾冲突的怪象在这里存在,这就是欢堂镇留给董秦的最初的印象了。

    当心爱的女人时常挽着他的臂弯一起漫步在村口的康庄大道上,看着天边绚烂彩霞迎接归巢的雁阵,衣裳陈旧的牧童晃着手里的竹鞭拍打在年岁已高的老牛身上,田垄里走来吸汗烟的老汉,双手交织在后背像是在闲庭漫步那般悠哉!自己那血与泪的往事日渐枯萎,再也无法孕育出新的痛苦的蓓蕾、啃噬他的心。

    苏月澜那些眼不见心不烦的各路朋友,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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