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表情，却自信得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嘴角不禁浮现一丝笑，他伸手帮微生把帽子带好，阻挡从左边小湖吹来的凉凉雪风。

    风雪加身，谁没有一副铠甲，只是坚硬的时间长了，我们都忘记自己其实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她没有抬头看他，他也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生来责任在身，也没有什么不一般，压在身上的担子，慢慢地也就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了。”夏佐淡然地说道，好像那些周旋在各个氏族之间的刀光剑影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他并不为惧。

    时间多么神奇，总是可以把一些外生的东西与一个人相融同行，比如责任，比如仇恨。

    “你呢？”

    “什么？”

    “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今天可不是你巡逻的日期。”夏佐眼角余光注意着微生，看似不经意。

    又开始下雪了，窸窸窣窣的转落。

    “睡不着就出来了。”

    “你不会是血脉觉醒，慢慢脱离人类的习惯了吧！”

    微生没有预兆地抬头看向夏佐，正好撞进某人的眸子里。“为什么这么说？”

    夏佐有点慌乱地收回视线，“只是你回来后，身上血腥味比以前浓了。”

    突然的血液摄入确实会打乱微生体内长期以来维持的力量平衡，基地里的医生也说过可能会带来一些预料外的反应，但最大的应该还是对封印的冲击。

    微生陷入深思。

    “既然今天都没事，我请你吃饭。”

    微生有点意外，再次抬头看着夏佐。

    他眼睛看着前方，薄唇轻抿着，从这个角度，微生还可以看到他清晰的下颌线。平缓的呼吸中，微生似乎听到了一点紧张。

    微生心一沉，还是决定了。

    “你明明已经知道我的身份，知道你尊敬的父亲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知道我有能力找你报仇，是你潜在的敌人，为什么还允许寇里和我成为朋友，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来到斯顿大学，为什么还要缩短和我的距离？”

    微生紧紧盯着夏佐，认真问他，字字珠玑，敲乱夏佐心里的节奏。

    “知道又怎么样？就因为你血猎的身份我就要害怕吗？”夏佐仍旧没有回应微生紧盯的目光，眼睛不知道看向何处。

    “知道了就应该明白，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是早早注定的。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伙伴，战友，你只能是你的优秀继承人，我只能是你的对立面，是只要你行动一旦越轨就会置你于死地的血猎。”

    微生一字一句吐落在夏佐心里，夏佐轻笑一声，说不出的苦涩。“然后呢？”

    “若你有想通过我获得血猎的支持，以打开梵卓族与人类交易的便利大门，那么是你白费心力了，我不干涉种族之争，你还是把突破点放在别人身上吧！”

    夏佐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微生，暖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原来我们之间可以存在的只是利益的交易，原来你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一直认为我是有图谋的接近，原来你这个我潜在的敌人从来没有忘记我们彼此真正的身份。”

    “既存在，便是事实，忘不忘记都不会改变什么。对我好，只是你这个继承人一贯的作风，对于因为家族利益而受到伤害的幸存者，你夏佐不是一直都会放低姿态去弥补吗？”

    “我”

    “弥补这种在伤害已经造成后才采取的后期行动，和道歉语言的无力性一样充满了苍白感！”微生大声说道。

    这样犀利充满了攻击性的语言，让本来很生气的夏佐愣在了原地。

    她是认真的，他没有在微生的脸上找到一丝可以令他说服自己的柔软，此刻，她是那么坚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