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赵天柱和王冲等人进了屋内,心潮澎湃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冲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充场面,不过,打赌这件事……”赵天柱眼神有些涣散,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陡然间袭上心头。
说起来,这是王冲第三次来赵天柱的家,第一次是赵天柱夫妇拜托他去接刚子的时候,那时,自己还在埋头写论文,赵天柱的老爹虽然受着透析的痛苦,但一家人其乐融融,让他很是动容。
第二次,则是赵天柱老爹过世的时候,自己身上的钱虽然不多,却也聊表了一番心意,那时,赵天柱整个人可以说是一具行尸走肉也不为过,王冲没有体会过真正意义上的生离死别,根本无法理解。
而这次,他似乎又从赵天柱身上看到同样的颓丧,或许在他心目中,这一赌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人最怕的是什么,是看不到希望,可是,自打娘胎里呱呱坠地,本身不就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旅行,没人能逃得过时间,即使世界上量产最快的布加迪也不能。
可是,既然注定要以失败结尾,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败得轰轰烈烈呢?
“放心,柱子哥,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相信我。”
“还有我。”柳烟璃突然也有了干劲。
‘哔,绩点加5,余额35,请继续努力。’
或许是两人身上散发的光,让赵天柱得以拨云见日,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彻底失去刚子,或许拼一下,当真还有希望!
等到赵天柱稍稍重拾信心之后,王冲也终于可以顺利将柳烟璃暂时交到可以信赖的人手里。
一番嘱咐之后,王冲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小区。
暑气弥漫,整个城市就像沸腾的锅炉,王冲沿着背阳面朝赌场行进,没走几步,自己的手机便响了。
“喂,林大胖,命根子还好吧?”
“好,好得很,冲哥,你的办法真是绝了,低身下气果然没用,老子越是趾高气昂,他们的态度就越好,靠,果然好人难当。”
林子健一边打电话,一边喝着快乐肥宅水,王冲似乎都能闻到浓重的二氧化碳味道。
“很好,继续保持,我马上就来找你。”
“冲哥!这么快就搞定我老爸了?我靠,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等回去以后,我一定把你供起来,日日焚香,三跪九叩。”
“是不是还得找张黑白照片放大用黑框裱起来挂上?”王冲想象着一会儿自己说出实情后,林大胖估摸着会立马像巨鲸一样喷出一大口快乐肥宅水。
“是是是,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冲哥~”
‘冲哥’二字一出,王冲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我先挂了,记住,要hole住整个场面!”
“得令。”
王冲率先挂断电话,他昨晚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接下来,不过是按计划行事,而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林子健,那个趾高气昂的林子健。
地下赌场远在郊区,据说是紧邻着一个屠宰场,王冲很自然的想到那些挂在倒钩上的猪肉里,说不定混杂着满身血污、欠下赌债的男人,以及一些腐烂发臭的身体器官。
正当他脑子里略过这样一副画面的时候,腥气扑鼻的屠宰场便出现在王冲眼前。
烈日暴晒之下,屠宰场内满布着干涸的血渍,一些自动化开膛设备反射着森冷的光,清理池内永远弥漫着刺鼻的氨气,里面空无一人,但又好像行走着无数孤魂野鬼,阴气倒卷,王冲不禁缩紧了衣物。
而就在屠宰场一侧,巨大樟木树上蝉声呱噪,树下有三两人,正无精打采的巡视,日头正毒,他们摇着扇子,用湿毛巾搭在头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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