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足足有两三个时辰,宝瑟与慕容淑才走到了普陀寺。
慕容淑走得没了脾气,却也只是在心里暗暗地发牢骚,这古代出行最便利的交通工具就是双腿了,又是自己闹着要溜出来的,有什么办法。最可怜就是自己身上没什么钱,要是有钱,包个十辆八辆马车多好,省得走得脚都要脱皮了。慕容淑又看了看宝瑟,她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样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直往脖颈里钻,慕容淑看着觉得有些不忍,便用袖口帮忙拭去宝瑟额头上的汗珠。
宝瑟看见小姐为自己抹去身上的汗珠,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忙说:“小姐,使不得,我自己来便是了,怎能有劳小姐。”
慕容淑赶紧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连忙压低声音说:“姐姐,你小点声,别小姐长小姐短的,叫人给听见了怎么办,得叫我公子,可别再叫错了,不然那寺庙里的和尚万一不让留宿怎么办,你给我记着,别再叫错了。”
宝瑟赶紧答应着,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高兴,她也不知道自己高兴究竟是为何,但就是掩饰不住的高兴。慕容淑看着宝瑟,一个人在旁边咧嘴傻笑,觉得莫名其妙,便问她:“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呢?快带我进去啊,傻站在门口干嘛,走那么久不累啊你,快进去找个地方,我好想吃个饭,然后睡上一觉,不然我得虚脱了,快点,别愣在这儿了。”
宝瑟看着慕容淑,心里仍旧觉得暖暖的,但她没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引着慕容淑走进了普陀寺。
夜晚,普陀寺内,一白衣少年正坐在院内石凳上,微风吹拂过他额前的一缕青丝,那般飘逸自在。而他却仍旧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诗卷,宛若无物。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干扰他分毫。而他身边的仆人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开口问道:“少爷,今晚咱们还要留宿寺内吗?这已经是第四晚了,再久住下去,怕是老爷夫人要担心了。”
白衣少年听闻,合上了手中的读物,不无厌倦地说:“不知道何时你才能把唠叨这毛病给改了,你说的不厌其烦,我听得却是不胜厌倦了,我难得清净,却还是被你给扰了,再有下次,说什么也不能带你出门了。”
“少爷,您就是厌烦奴才也是要规劝的,佛门圣地确是好地方,六根清净,不染世俗,可在这地方呆久了却也不见得是好事,特别是少爷您如此好静之人,奴才是生怕哪日你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了,那奴才,真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了,这俗话都说丑话说在前头,老身也是防患于未然呐。”
白衣少年听闻此话,不觉得有些可笑。问仆人道:“如果我要遁入空门,你觉得你拦得住吗?”
仆人听闻一惊,忙说道:“少爷,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白衣少年又说道:“这还多谢了徐老总管你的提醒,待回府我定叫老爷好好赏你。断不会不让老爷晓得是总管你提的建议。”
徐老总管听闻此话,吓得是连忙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劝道:“是老奴的错,竟让少爷你起了皈依佛门的错念,老奴实在该死,但老奴死不足惜啊,只求少爷能三思,可千万别真出家去做那和尚,老爷和夫人就你一个依靠,你如何能狠心撇下他们啊……”
白衣少年连忙去扶徐老总管,他本意也并非真想着什么遁入空门,无非只是想终结与徐老总管的谈话,谁料这总管白活了那么大年纪了,话里的虚虚实实都分辨不出来。动辄这般磕头又谢罪,倒让少年觉得过意不去了。
少爷赶紧说:“总管你快起来吧,你这么大年纪,我如何受得起?让旁人瞧了去还以为我如何刻薄对待下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那么大年纪了,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你还知道这是佛门圣地,让佛祖瞧见了,不得责罚我吗?”
徐老总管觉得少爷说的有道理,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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