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田献铢的吩咐,一个小太监应声而入。
“干爹,有何差遣?”
“你去把这封信送给京畿制置使韩坤范,让他按信里的交代去办,明白吗?”
“儿子明白。”
小太监接过信,转身走了。
这就完事了?
皇城使田洪庆和十六宅使田温裕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到底是大人物啊,就是不一样。
三言两语就把这事给摆平了。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京畿制置使韩坤范这样的军队实权派居然也是干爹田令孜的人。
干爹啊干爹,你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脑残粉啊!
为了向田献铢学习以提高觉悟,二田决定问个究竟。
“田副使,你说让韩制使按信里交代的去办,到底是怎么个办法,可否也给我们说一说?”田温裕满脸堆笑道。
“杀人灭口!”
二田一听,吓得面面相觑,心想这老家伙不声不响,下手可真歹毒啊。
“你的意思是把雷豹和寿王他们都杀掉?”
“不然呢?”
“田副使,事情真得到了这个地步?”
“混账东西,难道你们两个还不知道大祸已经临头了吗?”
田献铢腾地从绳椅上站起,用冰冷的目光狠狠地扫视着他俩的眼睛。
二田被看得浑身发毛,只觉得四周全是杀气,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极点,偌大的房间,静得让人可怕。
好半天,田献铢才开口说话。
“你们也不想想,要是雷豹他们狗急跳墙,投降了寿王,会是个什么后果?”
“就算他们誓死不降,一旦让杨复恭抓到把柄,又会是个什么结局?”
“雷豹他们不能在第一时间除掉寿王就已经失策了,还能指望他什么?!”
“为今之计,只有以剿灭贼寇的名义,把寿王和雷豹这伙人一起除掉,这样你我才能确保脑袋长在脖项上,明白吗?!”
田献铢连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道。
本来都是田令孜的干儿子,二田却像孙子一般站在屋里,忍受着从田献铢口中不断喷出的雷烟火炮。
“一箭双雕,好计策啊!”田洪庆率先反应过来。
田温裕却眨了眨三角眼,道:“不太好吧?”
“哪里有问题?”
“要是寿王死了,韩制使可怎么解释?”
“这个简单,就说是雷豹干的,反正雷豹也死了,到时候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出来。”
“妙,哈哈,妙啊,那样咱们还成了剿灭贼寇的功臣,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呢,哈哈哈。”
田温裕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韩坤范今儿个特别累,吃过晚饭,早早就睡下了。
也难怪,京城这几年被战乱祸害的不成样子,犄角旮旯里,哪都是盗贼。
按着皇帝的旨意,他不得不拼了老命去维持京城的治安。
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安抚的安抚,哎呀,事情多得简直累死个人。
所以,当仆人叫醒他时,他特别恼火。
好不容易睡个囫囵觉,还要被这帮不懂事的家伙打扰。
但当田献铢的亲笔信摆在他的面前时,韩坤范却转怒为喜,嘴角露出了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他自己研墨,也写了一封信。
写完后,封好,与田献铢的那封信一起包在一块绢帕中,即刻让下人送了出去。
韩坤范走出大门,眺望着十六宅的方向,心中颇为得意。
他为自己刚才的机智感到欣慰。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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