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轩王府门口,眉头紧锁的高仪铭犹豫着要不要踏进去。
这儿曾经是最愿意来的地方,这儿有志同道合的人,这儿是所有热血的,而今这儿是最怕来的地方,可又忍不住来。一切尘埃落定,现在有的也只有这一腔抱负,已经丢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能再没了雄心,否则高仪铭不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意义。
“少将军请”沈夏亲自上门口来接高仪铭,王爷早就在书房里候着,两个人心里都不是很舒服,但是沈夏相信这两位也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丢掉理想,他们消除隔阂要的只是时间。
“仪铭见过王爷”高仪铭拱手弯腰对着轩王行礼,只要在皇都基本每个月都会来王府与王爷碰面,与王爷聊聊朝中事,谈谈军中情况。即使是在边疆的十年也从没有断过书信往来,仔细汇报军中情况,给王爷推荐人才,比如栖隐,仪铭认为栖隐留在军中不是人尽其用,举荐回都任职。
“仪铭,近来可好”君凌轩上前拦住不让他行大礼,于心他有愧,可为了前程也为他们的兄弟情这些问题都需要克服,回避不是办法,是以君凌轩才着人今日特意请了来,约定的日子仪铭没来。有些事一碗酒能解决,有些事不能,那就逼着仪铭面对,总有一天会习惯,不再逃避。
“尚可”高仪铭勉强的笑着,能好到哪里去,整天整天的埋头于军务,不给自己停下来的时间,累了就趴在公文里睡觉,怕停下来就想起在边疆的日子,就想起那些和清心在一起的日子,下属们都说将军越发的不苟言笑。
那时候正是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时光,一树盛开的桃花,在风中零散落下,点缀着三月的大地。一片桃花盛开的花园里,不远处的小池塘边几棵柳树垂着枝桠,倒映在水里,新长的嫩芽让柳树焕然一新,一扫冬天光秃秃的树干的颓废,整个花园里生机蓬勃。
“高仪铭,你站住”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手执宝剑,气鼓鼓的命令着初长成的英俊少年。
少年站在离小姑娘一丈不到的地方冷着脸背对着,正面可以看到少年菱角分明的脸上弯起来的嘴角,似有丝丝笑意,没有停下脚步倒也放缓了前进的速度。
在那片桃花树比较隐蔽的一面,似乎不希望他们被远处雕栏玉砌的相府里的人看到,小姑娘是清心,少年则是高将军家的大公子高仪铭。
“高仪铭,你想要怎样”清心有些懊恼又有些气,声音三分清脆七分稚嫩。
“不准偷懒”一身深蓝色的上等绫罗绸缎便服,让高仪铭看上去干净利落,习武的身板笔直。
“知道了,知道了我努力还不行嘛”清心不满的嘟嘟嘴,她只是累了多休息一会,练剑的时候稍微懈怠了些,至于抬脚就走人吗?没有耐心的师傅!
“别不服气,都说名师出高徒,我都交你整整一年你还是三脚猫的功夫,我这个师傅深感脸上无光”高仪铭一副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样子。
想他高仪铭身为大将军的长子不事权而骄,勤读书苦练武,年少成名不是因为家庭背景,而是他小小年纪知识渊博,武学修为上乘,京城官宦人家中已经鲜有对手,就是江湖上他高仪铭也是声名鹊起。三岁识字读书,五岁开始练功,吃苦耐劳加上天资聪颖才会有今天这番学识修为。
“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我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你这个徒弟,还得提心吊胆的,担心哪天被风世伯发现”高仪铭开始晓之以理,软硬兼施,告诉清心他这个师傅做的也不容易。
“师傅教导徒儿定当谨记,师傅您老就原谅小徒这一次?”风清心摇曳着他的胳膊,眨眨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半撒娇一半哄师傅。
高仪铭又被她逗笑了,嘴上说着自己是勉为其难,其实很是喜欢这个小家伙,他们认识时她才三岁,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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