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至真也已看出归友丘掌法粗浅,只是仗着轻功超卓才能暂时不落败绩,对悟真道:“将剑扔给归居士。”
悟真依命将剑扔出,但也不敢扔得太用力,免得反被黑衣人夺了。
归友丘将悟真的长剑接在手中,低头借着火把亮光一看尴尬之下不已,心想鲍至真只知自己掌法奇差,却不知自己剑法却连掌法也不如。
便在归友丘这稍一失神之际,黑衣人陡然冲向右侧。右侧十几名道士急忙分上下剑刺黑衣人周身。
黑衣人左右掌原地翻转,向前微刺而出,忽而上下交叉顺势直插,却是左右穿云手齐用。
众道士都识得此两招,却从未见过两招并用,还不等诧异,内力稍微深厚的几人手里长剑遽然从中断折,内力浅薄的更是一起撒手,数柄长剑散成一片向归友丘射了过去。
归友丘一慌,忘了手中还有长剑可以格挡,一纵身跃出两丈余高,五六柄钢剑流星一般从自己刚才立身之处疾驰而过,直飞出去不知多远,落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
黑衣人急欲脱身,既不追击失去长剑的众道士,也不追击归友丘,全身向前一扑,如同一只大风筝般越过众人头顶落在地下,不等喘息再一个跃身便跳入火把照不到的黑夜之中。
众道士熙熙攘攘,呼呼喝喝地追上去,却哪里还有人在?
鲍至真怕弟子无辜送死,况且追也必然追不上,只得将已经追出去的弟子喊了回来。
大家颓然聚集在一起,情绪无比低落,都面面相觑。
归友丘走到鲍至真跟前道:“先生伤势怎么样?”
鲍至真惨笑一下道:“没有什么妨碍。”话音刚落,却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悟真上前忧心地道:“师叔,那包裹……”
鲍至真摆手制止悟真道:“暂且不管那包裹,这里也暂且不用收拾,你带弟子们先去休息,明日说不准有一场大战,说不得大家要抵死护教。”
悟真道:“是。”说完招呼大家散去。
归友丘搀扶着鲍至真回到道舍,鲍至真盘膝坐在床上闭目疗伤,归友丘在一旁守护到丑时已过,见鲍至真气息均匀了才回到自己房间。
这一夜上清派上下都心事重重,大多数人只和衣而卧,辗转失眠,不知天亮之后命运如何。
第二日一早,众道士早课照旧,等忐忐忑忑到了午时饭毕,莫向城如约而至,面泛红光,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
鲍至真硬着头皮在万福殿前迎接,归友丘站在鲍至真左后,再后面则是悟真等二、三代弟子整齐排列,寂然而立。
莫向城嘿嘿笑道:“鲍至真,三日前的诺言今日还算么?老夫有好生之德,你们如果这时遵从与老夫还不算晚,少不了老夫还能发发善心,饶了你们,如何?”
鲍至真强颜道:“还是先依约试过再说。”
莫向城哼了一声道:“地狱无门你偏要硬闯,也怪不得老夫不念同门之情了,咱们也不用啰嗦,都将玉印拿出来比试。不过所谓‘夜食四两朱砂,日盖千张黄表’是夸大言辞,任是什么样的玉印也做不到,咱们谁能盖得多便是谁赢下比赛,你意下如何?”
鲍至真道:“正是这样。”
莫向城道:“那就摆案取表。”
鲍至真道:“那如果我的玉印昨夜被人盗走了该当如何?”
莫向城哈哈大笑道:“你这话直如三岁孩,盗与不盗与老夫有什么关系?你们怕是不敢拿出来与我比试,说不准根本就没是有玉印,因此不过是借故推辞罢了。咱们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谁也不能自食其言。”
鲍至真道:“那便没什么可说的了,输赢天定,若是我输了只好自绝于师门。至于其他弟子,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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