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作为村长,郑富贵的话很重要。
但是,在王寡妇耳中,郑富贵就成了对任舒晴的偏袒,“郑村长,我敬重你,可我们家情况与别人家确实不同,如何能拿之前的那几起案例做参考?我不同意!这个事情,我再后退一步,一两银子!”
说得斩钉截铁,底气十足,就像是真的做了很大的让步一样。
仔细一想,从五两降到一两,呃,确实是做了很大的让步……
任舒晴嗤笑一声:真是痴人说梦!
再怎么赔偿,看的都是具体情况,而不是你的家庭情况,好不?
“黎婶,问你一个问题。”任舒晴神色淡定,目光炯炯。
“什么问题?”王寡妇惊讶。
“假如你家里的某块山地种有西瓜,有路人甲经过,一不小心踩坏了你的一个西瓜,那么,你打算让他怎么赔?”任舒晴问。
“我家又没西瓜,哪里有给别人踩的机会?即使有,我种的西瓜,是别人想踩就能随便踩的吗?”王寡妇道。
郑富贵插话道:“小芹说的是假如,你就按她的假设作答就是,扯这些做什么?”
“好好好,要是真有这么回事,我只会给两个选择,要么十倍价格赔我,要么打断他的腿,就这样!”王寡妇哼哼道。
“要是人家也就只有一个劳力,家里又穷,你看,能不能让人少赔一点?”任舒晴道。
“他家穷,关我什么事?该赔就赔!我管他家是穷还是只有他一个劳力!”王寡妇说得气势汹汹,仿佛她真有西瓜被人踩了一样。
“那么,反过来,我再问你,要是交换一下身份,你成了那个踩了人家西瓜的人,人家让你赔,也是十倍于正常的价格,你打算怎么做?”任舒晴的眼眸里荡漾着几缕波光。
“我……我怎么会去踩别人的西瓜?不,不可能的事情!”王寡妇显得有些气恼,眼神里透着一抹煞意,“苏小芹,你毋要血口喷人!”
“小芹不过只是假设而已,你又如何这般气恼?”郑富贵道。
“怎么假设,也不能这么假设!”王寡妇怒道。
“好好好,我们不这么假设。”任舒晴神色未变,嘴角勾起一丝森冷,“那就继续之前的那个例子。黎婶,你刚刚说,你要那路人甲十倍赔偿,不论他是什么家庭、什么身世都是不用考虑的,是吗?”
“没错,他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的,只是赔偿!”王寡妇一脸不善。
“好,那我们重回最初的问题。”任舒晴淡淡一笑,望着王寡妇的目光显得有些诡异,其间还有几分阴寒,“首先,你儿子是在帮忙的过程中受伤的,这个事情,作为雇主,我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其次,要明白一点,他是自己伤的,并非是有人将他误伤。
再次,他的饭,富贵叔也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管他吃饱,没有让他饿着。
这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没有任何的特殊因素。
与之前的那几个案例相比,也没有任何的不同。
如此,我想,结果显而易见。”
“当然有不同了!我们家,和你所列举的那几个案例,完全不一样好不?”王寡妇感觉不妙,立刻反驳。
“黎婶,难道,你忘了,刚刚的那个西瓜案例了吗?”任舒晴笑了,“你让路人甲赔偿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他的家庭情况,让他少赔点钱呢?”
王寡妇顿时语塞:“这、这……”
“既如此,一样的,我们为何要考虑你的家庭情况?你的家庭情况,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吗?”任舒晴眼眸中掠过一抹得逞的神色。
“好啊,苏小芹,你、你在绕我!”意识到落入了任舒晴的圈套,王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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