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
再加上王寡妇人品本来就不行,在村里一向口碑很差。
是以,任舒晴根本就不怕她对黑白的颠倒。
在众人查了王木山的伤口之后,口风一致转向了任舒晴这边。
“这样的伤,以前村里可发生过好几起了呢!”
“但,听说要赔五两的,还是第一次呢!”
“老彭,前年,你不是在老石家帮忙,也受了差不多的伤吗?赔了多少?”
那被叫做老彭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脑袋,似在回想,“我想想看……”
然后眼睛一亮,“我记起来了,当时与老石协商,最后他赔了我三百八十五文!话说,那个伤,也就休息了一个多月,就恢复得可以下地干活了。”
“三百八十五文啊?当时,你怎么就没有问老石要五两呢?”有人调侃道。
“哎哟,我哪有那么黑心!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各家经济状况如何,都是清楚个大概的!别说五两,要五百文,都过分了!”他当时心里想要的是四百文,谈来谈去,最后双方都让了一步,成了三百八十五文。
这一句“哪有那么黑心”,直戳王寡妇的心。
要五两就是“黑心”,说的不正是她吗?
王寡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谁黑心了?老彭,你可别血口喷人!你家四五个人,能干活的一大堆,少你一个,照样有人干活,哪里像我,伤了木山,这么多活,我一个人如何忙得过来?苏小芹弄伤了我儿,让我家少了个劳力,耽搁了我家里的农活,难道不该多赔吗?”
老彭被王寡妇一顿话噼里啪啦地闷了一头,心里不悦,反击回去,“黎霜,我家是人多没错,但你看看这几年发生的同样事情,有谁像你这么让人直接赔偿五两的?
五两啊,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小芹现在生意才刚刚起步,想必也没五两给你!
即使有,这钱也是人家辛辛苦苦挣来的,你当人家是平白无故捡来的啊?
你这么平白无故让人家赔五两,与勒索有什么差别?”
“就是!实事求是的说,小芹刚才说了赔你四百文,已经够合理了,你还想怎样?”另一人道。
“不过,话说,王木山平日有干活吗?我怎么不见?”
“在地里干活我没见,但在别人家偷鸡摸狗的事,我倒是撞见了好几次。”
“哦,黎霜,看来,木山伤了,是影响他以后去偷偷摸摸,然后影响你家的经济情况了是吧?”
“我觉得是。不然,她怎么说她家特殊呢?有一个不干正事、好吃懒做、还经常干些蝇营狗苟之事的儿子,确实比较特殊。”
……
一下子被众人讨伐,王寡妇的脸色不是一般难看。
那眼神,仿佛都要吃人了。
因为很多人家被王木山顺手牵羊过,所以他们出言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哪怕此刻王木山就躺在床上,还是伤员,众人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的。
让他完整无损地活到至今,已经是大家默认的仁慈了,当着他的面,说些“过分”的话又怎么了?
这种时候,任舒晴并不说话,她就站在一旁听着看着。
在任舒晴心中,这王寡妇也是蠢,自己没事出去招呼这么多人来干嘛?是嫌给自己打脸的人太少了吗?
之所以当时没有阻止她去外面嚷嚷,是因为任舒晴早就想到了会这样。
就王寡妇在村民心中的形象,再怎么装可怜装可悲,人们对她终究还是不怎么相信的。
何况,颠倒黑白的,本来就是她。
既然她想去招摇,那就让她去吧。
任舒晴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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