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代她去缴,又捞不到好处,还要白费力气,又何必呢?
想到这些,李婆子就不乐意了。
任舒晴早就办好了户口,但就是想忽悠一下李婆子,谁叫李婆子以前将她视为牛马的?
不过,眼看将她忽悠得差不多了,任舒晴以后也不希望她再找上门来了,于是,决定还是告诉她真相吧,“李婆婆,不瞒你说,那个户口,我早在一个月前就办好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郑村长。”
“什么?”听她说早在一个月前就将户口办好了,李婆子的眼睛都快要凸起来了,旋即勃然大怒,“好啊,小贱货,你,你居然忽悠我!还忽悠了这么久!看我不打死你!”
李婆子顿时有一种很没面子的感觉,自己居然被这丫头耍了!
她抡起拐杖,便劈头朝任舒晴身上打来。
任舒晴才不跟她玩,一下躲到了一边,“李婆子,我办好了户口,你应该高兴才是,居然动手打人,还有没有长辈的样子了?”
“是你诓我在先,自己没把小辈的姿态端放好,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气在心头,李婆子抡着拐杖在任舒晴身后追。
然而,她年轻时候再怎么张狂,现在也老了,哪里还追得动?
没追几步,就气喘吁吁了。
任舒晴见她追赶不上,也就停了下来,回身望她,“李婆子,我们现在已经分家了,你再动手打人,那可是犯法的。”
“呸!”李婆子往地面吐了口唾沫,气呼呼道,“小贱货,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们苏家养育了你一十一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苏家的吗?”
“这十一年,我可没欠你们家啊!该干的活我都干了,不该干的活,我也都干了。做到这个份上,我们之间,已经可以说是互不相欠了,为何还要回报你们?”任舒晴笑道。
“一日养育之恩,便终身如父如母!你说互不相欠,就互不相欠了?没有我们苏家,只怕你现在都不知死在哪里了!”李婆子恶狠狠道。
那说话的架势,就像是要将牙齿给磕崩了。
“要是没有你们苏家,说不定,我现在是在哪个富贵家呢!”任舒晴眉毛微微一挑,神色透着一股傲然,“这十一年的苦,也许,我也不用遭了。”
“做梦!”李婆子狠狠跺了一下拐杖,“就你,野丫头的命,也想步入大户人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自己是怎么德性!”
“我怎么个德性,与你何干?”任舒晴半眯着一只眼,显露着对李婆子的不屑,“不管过去如何,现在,一切都在我自己的掌控之中。至少,我与你们苏家,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时候不早了,李婆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等等会天黑了,看不见路,回不了家啊!”
“我眼睛可好着呢,用不着你操心!”李婆子一副鼻孔看人的态势,“倒是你,住在这种地方,哪天山上跑下什么野兽,把你吃了个干净,估计都没人知道。”
任舒晴只是笑笑,“要是真有什么野兽,我还求之不得呢!反正呢,很久没有吃过大餐了,要是有野兽主动送上门来给我加餐,简直是最好不过!”
李婆子气得无言以对。
以前她就听说,这丫头撞大运捡了一头野猪,还卖了几两银子,真是让她眼红得很。
“一次撞大运,不代表次次都能撞大运,好自为之!”眼看天渐渐黑了,李婆子也担心等会看不见路,骂了一句之后,就朝来的路返回了。
她以前在村里,可是人见人躲的存在,万万没想到,老了,居然被这种丫头欺负,心中即窝火又无奈。
跟这丫头斗嘴,她都觉得力不从心了。
这,也是她选择“撤退”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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