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纷纷的清晨。
温柔遛完“糖葫芦”回到公寓,很认真的替它脱去雨披和雨鞋,又用毛巾擦了擦它的大脸才领着它进了阳台。
裴少钦听到动静,从客房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
“小柔,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他晃几着身子走过来,昨晚“糖葫芦”赏了他一口后,温柔就不再搭理他了。
“谁同意你这么叫我的?”温柔在厨房冲了杯水果麦片走出坐到沙发内。
听着温柔那不咸不淡的口气,裴少钦知道她依旧还没消气。
于是跟着坐到她身旁,嬉皮笑脸道:“温温,我也还没吃呢!这麦片还有没有我的份儿啊?”
温温!
温柔抿住唇,她难道是蜜蜂吗?
本想继续冷处理裴少钦的,听他这么唤她,她实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家现在是变成‘动物世界’了吗?一只狗子,现在又多了我这只蜜蜂,请问裴先生,你是什么?”
“我?”裴少钦扶额思量了几秒,转过头很认真的说:“我自然是‘追风人’啊!”
温柔听的晕乎,斜了他一眼:“蜜蜂有什么好追的?只听过狗熊爱吃蜂蜜,没听过还有追着蜜蜂跑的,当心它蛰你满头的包!”
裴少钦见她一脸不屑的样子,心中偷笑。
“此‘风’非彼‘蜂’!”
大掌毫无预兆的抓过温柔的手,他用手指轻轻在她的掌心写道:“风!微风的风!不是采花蜜的那只蜂!”
一股酥麻从掌心传来,温柔迅速的抽回了手,装作生气的样子看他:“你是傻子吗?风有什么好追的?”
裴少钦看向温柔,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温温,你知道吉普赛人吗?这个游牧名族有句歌谣,他们说,‘时间是用来流浪的,生命是用来遗忘的,心灵是用来歌唱的’,他们的灵魂就像这风一样的自由,在我心里你亦是如此,你像风让我想不断的靠近,却又抓不住。”
温柔微微一愣,几乎忘了呼吸,他的甜言蜜语很是动听。
偏过头,她看着有些无奈的裴少钦,问:“即使知道抓不住,你还要追?”
“不追了。”裴少钦摇了摇头,见温柔拢起了眉头,他微笑着伸手将她给抱到了自己腿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温柔低呼了一声,想推开他,抬眼间却见他眸光幽邃。
两人相视无语。
客厅内突然变得很安静。
裴少钦抱着温柔静静地窝在沙发里,许久,他才沉沉的说道:“我只想成为‘风’的天空,任她自由自在!”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告白,却字字都落在温柔心上。
这些年她过的确实自由自在,一门心思专研她的大提琴,一得空就满世界的跑,拜访名师向他们请教各种技巧。
期间,追她的人不少,却从未有人许诺她“自由自在”。
温柔心间微动,弯着唇回头看裴少钦:“如果,你是那片天的话,我想‘风’还是会愿意为你停留的。”她的眼睛湿漉漉,玛瑙黑一般笼着一层水雾,像无底的漩涡一点一点吸引着裴少钦的心沉沦。
“其实,刚才那句吉普赛歌谣中我还说漏了一句。”裴少钦顿了顿,舔舔干涩的唇,他将头埋入她温软的脖颈,淡淡马鞭草的幽香钻入他的鼻腔,他情不自禁的张口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重重一咬:“吉普赛人还说‘肉|体是用来享乐的’。”
温柔眉心一皱,原来他之前说了半天,全都是在为这句做铺垫呢!
她气的挥手捶他,下意识想张口呼唤‘糖葫芦’。
裴少钦却先一步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毫无间隙地贴向了自己。
吻可以是蜻蜓点水,亦能是狂烈如火的纠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