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的机会,舌头如火焰山的芭蕉扇,轮了个半圆向我袭来,太阳光照射在它的背面,钢铁般的倒刺泛着可怕的寒光,瞬间刺穿皮肤,钩住血肉。而就在此时,白衣周遭蓝光乍起汇于口鼻向着血红色的表皮喷射出一团蓝色的液体。液体似乎有着腐蚀性,舌头与液体接触的瞬间,泛起的阵阵蒸发的水汽和如同烧伤般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携带着我的皮肤和残破的衣服碎片没入黑暗中留下满身的疼痛感使我半个身子处于麻木的状态。紧接着如成千上百般尖锐的婴儿哭声切开残破的木门,撞击在四周的岩石上不停地反弹。还没结束!!!白衣冲进里屋,竟生生地将舌头扯了出来,手指如剑、如针,气势如虹瞬间洞穿了紧缩的舌头。屋子深处撕心裂肺的吼叫更甚。一来一往,两只挑战认知极限的怪物互相角力着。
疼痛感减弱,意识慢慢恢复,看着白衣和一个舌头互相拉扯着,青筋暴起,互不相让。就如同当年当兵最流行的活动拔河一样,不由得笑了出来,倒也是奇怪一点逃跑的冲动就连恐惧都消散的一干二净。后来细细回想可能真是这眼前的光怪陆离敲碎了建立多年的认知世界,而那单薄的求胜欲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快跑!!!!”
仿佛是寺庙中巍巍的大钟在你的耳旁敲响
我去,谁啊!!!!!!
眼珠和脑袋转动的频率比任何时候都要快速,疯狂寻找着声音的源头。人!!!大哥啊我等你好苦啊!!!,就像是谁都认定你是神经病,就连你自己开始怀疑,突然有个人鹤立鸡群声如洪钟,告诉你你不是神经病,他们他妈的才是神经病,那一刻,那种近乎癫狂的幸福感和漂泊不定的希望。
“愣着干什么跑啊!!!!”声音锁定
卧槽,是是是是那个白衣怪物!!!!
“你他妈怎么会说人话啊!!!”
“跑啊!!!”
顾不得身体的麻木和阵阵疼痛拔腿就跑。
狂风在耳边呼啸,跑动的速度简直是在挑战人体的极限。
“轰”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天地炸裂,头顶的太阳分崩离析,黑暗瞬间降临。就像上古愚昧无知的部落信徒,惊愕、恐惧、祈祷,神明的、自然的、未知的伟力。灵魂抽离,双眼迷离,天边的火焰被冥河浇熄,弯曲着膝盖跪倒在地,三层风铃和青铜色的编钟缓缓奏响。
“跑啊,闭上耳朵!!!!”
白衣修长的手狠狠地拍在我的背上,随即而来的疼痛导致心肝脾肺肾似乎发生了错位,但却挽回了即将失去的意识。白衣启动的爆发力如同愤怒的红牛,瞬间在黑暗中,消失不见。江湖中再厉害的轻功大师也望尘莫及,因为这并不是人该拥有的速度!!!!
“卧槽,等等我啊!!!!”声音在四周撕裂,音速摩擦着空气的薄膜,尖锐的响声刺着耳朵生疼。白衣瞬间移动般出现,揪住我的衣领,奔向黑暗中,伴随着连绵不断地尖叫声。
天地的暗淡似乎并不是太阳的原因,而是被笼罩着一层薄雾,进入其中又是另一个光景。
笔直大道林立着残破的祭旗而它的尽头是一颗金灿灿的参天大树直插苍穹,阳光透着金叶子的缝隙,在光秃秃的石板地上映出斑驳的倒影。树枝藤曼犬牙交错,古树的根冲出地板嵌入两侧的石墙融为一体,围绕着正中的祭台,像是忠诚不二的死士。
此时的我就想就像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啥都神奇,这里摸摸那里瞧瞧,不经间放缓了脚步。我望向白衣,却发现他原本惨白的双脸如今更添了几分狰狞,一对蓝目怒盯着前方,像一匹被压迫多时的野兽,伺机寻找着反噬的机会。我刚想上去询问,外面咆哮声打破了安宁,空气的波纹使着金叶子沙沙作响。
我去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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