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首要之事,是让令仪王救统领。次之,推缓小白师傅行刑时日。最后,找到岳父大人、公孙统领、令仪王等被陷害的证据,面见王上,推翻冉氏的阴谋。”苌衍的一番分析,让公孙芝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
公孙芝发出信号,不多时,齐一将莫野带到了公孙府。莫野因呛了水,受了惊,还处于昏迷状态,浑身哆哆嗦嗦,嘴里凌乱的喊着:“娘亲……娘亲……别走……”
没人知晓,莫野沉海,被花船压着喘不出气的那几个瞬间,他体内有一股不可操控的力量,他的阴寒几欲将整片海域冰塑起来,但眼前忽然出现一位穿着水碧色的清丽女子,她的声音婉转柔美,她对莫野说:“孩子,别怕!”
隔着水纹,看不具体那女子的模样,但莫野体内忽然缓缓产生一股温热的暖流,心中即刻喷涌而出“娘亲”一词,才融化了将要冰冻起来的海水,晕了过去。
齐一给莫野运气,他吐出海水,悠悠转醒。
“少傅?这是哪里?”莫野脑袋还有点懵懵的。
“公子,这是公孙府的药房。”
“公孙府?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师兄呢?”
苌衍和公孙芝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苌衍只得安抚道:“公子,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待会儿臣为您一一道来,只是此刻公孙统领危在旦夕,刻不容缓,还请您为公孙统领看伤。”
“公孙统领受伤了?为何不请医师?”
“怕是一般医师救不了他,只得劳烦公子。”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看看。”
莫野看时,发现公孙荻印堂已黑,面无血色。他又看了公孙荻背部的剑疮,血已结痂。莫野指了指公孙荻身上几个部位,赶忙说:“齐一姐姐,待会儿我割开统领的血痂,你封住这几个穴位,要快,一气呵成。”
自从上次莫野经历思过房的暗杀之后,再拿刀已没有最初学医那般畏惧,举着刀直直将公孙荻背上的血痂抠下来,齐一立刻封穴,从公孙荻背部的血疮顿时喷出一大滩黑色血液。莫野环顾药房,拿起一个写着艾草汁葫芦药瓶,倒在伤口上,清洗伤口,又将还未研成汁的艾叶捣碎,敷在伤口上,用纱布包扎。
完事之后,莫野才说道:“公孙统领中了黑鸩毒。”
“黑鸩毒?”
“统领应是误喝了鸩酒。鸩鸟是一种食蛇鹰,它吃了毒蛇,便在体内留有很猛的毒素,这种鸟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羽毛。用它的羽毛划过酒,同时掺入雪花一支蒿的汁液,按比例配成。但二师父说,鸩毒的毒性非常残酷,也不是随意可以配制的,就算是医技杰出的医士,也就是传说中的‘鸩者’,即使在犀牛角、兽皮的保护下,也是胆战心惊地配制。所以,给统领下毒的人定是费了番心思。”
如此残酷的手段真是令人扼腕!旁听的众人几乎都惊掉了下巴!
“此毒可有法解?”公孙芝问道。
“此毒是杀人的利器,普通鸩毒人一旦饮下便行将发作,其性急而有治,且易辨别。但黑鸩毒毒性强而难发,因为黑鸩毒性缓而难以察觉,直至慢慢地将人血化尽。二师父说,这种引而不发的性质就像它所具备的深厚功力,等当事人的想象力和恐惧感发挥的差不多的时候,一发则动全身,无药可救,所以,此毒非数月甚至一年之久毒性才开始发作。”
“既然大哥中的是黑鸩毒,那为何大哥饮酒之后即刻毒发?”
“公孙统领并不是毒发,而是因为有人刺了他一剑。”莫野继续说道,“所以,我只能帮公孙统领清理伤口,止住血,但保不住他的命。”
“这么说,大哥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才走了父亲,大哥又即将离开,公孙芝心中伤痛不已。
苌衍有些疑惑:“为何冉均是不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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