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和饮料很快就被这两个人消灭完了。虽然波吉亚端来的东西虽然盘子很大只，但是怎么说分量都非常有限……因为毕竟是糕点嘛、这种精致的食物，本来就不是用来填饱肚子的，而是用来打牙祭的。

    更何况他两个都是在被砍了很多刀。虽然生命宝石能恢复肉体，也会补充大部分恢复肉体所需要的能量，但是还有一少部分注定是补不回来的……这个时候就只能用吃东西补回来了。

    “我累了……得睡觉了。如果和我在一起心有顾虑的话，你可以选择出门左转，我房间的隔壁是空着的。”波吉亚吃完之后把盘子随手扔到床边，然后就躺在了大床上。

    克里斯丁想了想最后还是躺在了波吉亚的身边。

    “我能不能理解为这是某种暗示呢？”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波吉亚闭着眼睛调侃克里斯丁道。

    “我不想一个人睡，在无罪城我已经一个人睡太久了。”克里斯丁的回答带着些许的哭腔。

    波吉亚顿时没有了调戏克里斯丁的兴致，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了克里斯丁的身上：“睡吧，现在你身边有我。”

    克里斯丁缩了缩身体，往波吉亚的身边靠了靠之后，略微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之后是许久的沉默。

    “为什么……那个时候、要为我拼命？”两人躺在床上沉默许久之后，克里斯丁终于忍不住出声。

    “因为当年栎阳城破的时候、没人肯为我那么拼命啊。看到你这个样子、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想了……当然啦，就算现在冷静下来，也不觉得为你拼命有什么不妥的，毕竟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相信会有人来支援的。”

    “啊，说那个时候没人为我拼命不太正确，璃国灭国的时候还有一群傻子在拉壮丁组织勤王军，也有教廷的暗中物资支援——老妈临死前给我留了遗言，告诉我她是对面源洲教廷的圣女，虽然那个时候她当着当着跑了，而且还有了个孩子……但她始终是正牌的圣女，看在她的面子上教廷会帮我……”波吉亚微微低了低头，将自己的脸埋在阴影里：“但是那些我都看不到啊，栎阳城破的时候，所有的情报都断了，连我的首席情报官被派出去之后都生死不知……我哪知道还有那么多傻逼还愿意追随我啊？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虽然从很久之前我就已经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不过事实证明，其实这个世界远要比我想象的要温柔很多。”

    在了解到克里斯丁知晓了他的过往之后，波吉亚不再拘谨于那些情报，打开了话匣子，用平淡的语气诉说着他那时的绝望。

    “但是如果鲁尔老爷爷再来晚一点的话……”

    “鲁尔来晚点就来晚点呗，我也死不了啊……我告诉你啊，救你这次是场面，至少战斗结束的时候你还能认出来我是个人类呐、之前有那么几次战斗的时候，我因为使用生命宝石太频繁，连人样都看不出来了——肌纤维组织在脂肪上随意的攀援着，骨头也变得奇形怪状的，甚至有一部分脏器都没有被肌肉或者脂肪包裹暴露在空气中、连血液也不是单纯的红色了，而且最让我难受的是，那个时候痛觉和感知都混乱了——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所看到的世界——就像是发疯的艺术家用最深沉厚重的颜料在画布上随意泼洒出的样子，绝望而疯狂……老实说，那个时候的我着实和怪物没什么区别。”

    “而且战后的恢复也很麻烦……等身体稳定下来之后、再打碎身体中那些随意生长的骨头，再用剔刀将碎片挑出来，之后再一刀刀，一片片的把那些乱长的肌肉和脏器割下来、好让正常的血肉长出来。”那个场面，克里斯丁光是在脑子内想想，就已经觉得要反胃了，而更让克里斯丁感到不适的还是波吉亚那平淡到仿佛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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