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本是出水芙蓉‘俏佳人’,偏偏这位佳人裹上了一袭艳炎灼衣,就好像那芬芳之上偏生了许多扎人手的刺,妖娆之中尽是销魂杀机。
纣绝阴天宫修长素手凌空翻卷,登时掀起一阵花潮,只见红浪翻滚着拍打而下,是要将那初生菡萏比下去才罢休。
陈二宝和张凯两人目眦骇然,血莲花潮声势不输那滚滚海潮,其中更是蕴含着惊人业力,纣绝阴天宫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步踏出,却是挟带着倾天威势,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在这花潮之下,不说那的初绽菡萏,就连整座地宫也得被毁去。
我仍是咬牙燃烧着气海中几乎已经见底的灵力,手心血液完全是在以挤海绵的方式由伤口滴落,此刻的我双唇发白,脸上完全看不出丝毫血色,只有那干涸的血渍凝固如墙皮一般糊在身上,血液蕴养出来的火焰莲花发出轻微噼啪声,一瓣一瓣的缓缓绽放。
血莲花潮已经近在咫尺,倏然间,我鼻孔喷出一股嗤嗤作响的白烟,仿佛锅炉沸水扑腾出的蒸汽,一口吐纳竟让整个夯土广场上气温骤升二十多度。
看着那毁天灭地的花潮,我咧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说实话,能不能抗下这招我心里也没底,火焰莲花是天火雏形,对于这个天赋技能,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得到的,更是一次都没有用过,现在使出来也只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也不期望能反杀那九幽大神,只盼着可以保住一命。
纣绝阴天宫一脚跨出就不再有任何动作了,他神情肃穆的盯着那朵已经绽放六片花瓣的火焰莲花,似是在出神,也看不出他心中想法,只是偶尔脸上会闪过一丝丝的恍惚。
且不去揣度这位九幽大神此刻的心思,那些原本栖身在地宫四周的鬼怪这时候已经鬼哭狼嚎的到处逃窜起来,血莲花潮是无差别攻击,其中业力对于本就身为魂体的鬼怪杀伤力更是巨大,都不用实打实的接触,光光被扩散的业力轻轻拂过,便能如车辙马迹一般碾死一片了,大潮过处,数不清的鬼怪霎时间烟消云散,这位阴柔至极的纣绝阴天宫竟是完全不顾手下鬼卒的生死,当真是冷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收回心神,轻轻咬了一口舌尖,一阵刺痛感袭上头顶各处神经,原本已经有些恍惚茫然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一些,望着脚下熠熠生辉的火焰莲花,我摸了下手心已经发白的伤口,嘴里轻轻吐出一字:“开。”
火焰莲花如风中残烛摇曳了一下,花潮便兜头盖下,纣绝阴天宫见我们的身影消失在花潮之中,这才勾起嘴角,再次露出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只是还没等他吐出胸腔一口浊气,那笑容却像是寒冬油皮一般瞬间凝固了。
只见那渐渐归于平静的花潮突然卷曲了起来,大片红莲迅速枯败焦黄,转而冒起了缕缕青烟,纣绝阴天宫脸色再次变幻,站立在他身后的那名魁梧夜叉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微微动容说道:“主上,此地温度仍在攀升,而且业力正不断流失,恐怕是有消弭业力的神物存在。”
纣绝阴天宫目光阴冷的说道:“那绽开六瓣的火焰莲花乃是天界神火的种子,是咱们瞧那个天道傀儡了。”
他话音刚落,血莲覆盖下突然窜出一道火舌,紧接着,洞玄殿外燃烧起大片火海,那些血色莲花由业力凝聚而成,业力遇到天火不吝于火上浇油,夜叉听到主子的话,却不见他有所动作,心急之下大手挥起,摄来缩在殿中数十个鬼怪,在手上碾压搓揉,形成一柄长枪模样,便要向着那火海中心处投掷过去,却不想自家主子抬手一记耳光扇在他那张青面獠牙的脸上,顺便挥散了刚成型的长枪。
夜叉仿佛受了委屈一般眨巴着那双铜铃大眼看着身前蟒袍男子,就听纣绝阴天宫冷声说道:“你这蠢货明知那是天火,却还要做这愚蠢之事,这些鬼卒都是身具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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