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月被他的轻抚惊醒了，她睁开双目，看着眼前的赵剑飞，微微有些惊讶，素白如玉的脸上忽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美得醉人心魄。赵剑飞痴痴地看着，不觉看呆了。

    水清月微微低下头，问道：“你好些了么？”

    赵剑飞这才回过神来，听着她飘渺空灵的声音，才知这不是梦。他点了点头，慌忙收回手，道：“对……对不起，我真是该死！”

    水清月清冷如水的双眸凝视着赵剑飞，淡淡问道：“你很怕我？”

    赵剑飞不敢看水清月，只是摇头道：“你如此冰清玉洁，我怎么敢亵渎你？”

    水清月的目光中有些迷茫，似乎又有些怅然，半晌才问道：“你很爱你的师妹么？”

    赵剑飞下意识地急忙解释道：“我是喜欢我师妹，可那只是……。”

    水清月清冷的目光中忽然显现出淡淡惊讶，赵剑飞的声音也忽然变低，他或许不该解释的，他这样急于向她解释清楚却是为了什么？

    水清月凝望着赵剑飞，问道：“你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

    被她这样凝视着，赵剑飞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他紧紧地攥着手，指甲几乎陷入手心，默然半晌，才反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泰山？”

    水清月眼中流露出淡淡哀愁，幽幽道：“我一直跟着你。”

    赵剑飞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一直跟着我，从血谷跟到了这里？”

    水清月点了点头。

    “为什么？”

    水清月脸上露出几分凄凉，当初在血谷时，她剑指赵剑飞，说着此生再不相见。可是当赵剑飞真的离去时，她心里又说不出的痛。她一直跟在赵剑飞身后，看着他被赵婉儿捉弄，看着他被杨剑英囚禁，看着他被齐正山陷害。她都看着，却不敢现身。直到他被群豪围攻时，她终于不能再袖手旁观。在背着赵剑飞与群豪对阵时，她终于明白，无论生与死，她都愿意和赵剑飞在一起。她抬头凝视着赵剑飞，一字字说道：“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赵剑飞从来没有见过水清月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以往的她没有感情，而现在她的目光中竟然有淡淡的柔情，虽然很淡，可也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了。

    水清月眼中柔情一闪而过，她迷茫的目光望着远方，幽幽说道：“我看见你跟那位赵姑娘一起玩闹，我好羡慕她。”她说着又想起了齐艳，眼眸中又露出淡淡凄凉，喃喃道：“还有你师妹，你对她那样好，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师妹一定是很好很好的女子。”她微微低下头，许久许久才喃喃道：“难怪你不肯要我。”

    “不是的！”赵剑飞脱口而出，他紧紧握住水清月的手，下意识地说道：“清月，我想要……”

    他心中有万语千言想对水清月说，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却又不得不咽了下去，只能说道：“你走吧，我会连累你的！”

    水清月神色凄凉，轻声说道：“我不怕。哥哥要送我去天山，我不想去。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如同天上神女一般的水清月竟然说出如此卑微的话，赵剑飞心中一震，猛然抬起头，一颗心剧烈地跳了起来，他几乎忍不住浑身颤抖，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水清月清冷的目光中泛起淡淡涟漪，低声说道：“我不想离开你，我想跟着你。”

    赵剑飞胸中涌出一股莫名的冲动，这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吗？那么虚幻不真切。自从离开了血谷，他以为再也见不到水清月了，心中的悲痛折磨得他几乎快要疯了。他紧紧握着水清月的手，激动道：“那你跟我走，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水清月凝望着赵剑飞，不自禁地握紧了他的手，问道：“真的永不分离么？”

    赵剑飞点了点头，紧紧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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