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去。
到了木屋外,门是虚掩着的,尤明许藏身在阴暗草丛里,从门缝往里望。赫然看到一个人坐在桌旁,不是陈昭辞是谁?
数日不见,这人变得又瘦又黑,下巴一圈胡渣,衣服也是又脏又破,显然在警方的追缉下,过得很糟糕。而他身后的地上,隐约有个炉子,米油什么的。
尤明许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到樊佳最后还相信了他的自,他却把人送到了杀人魔手里。她握紧手枪。
就在这时。
一直低着头的陈昭辞,忽然抬眸,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突兀地对上了。
陈昭辞弯唇一笑。
尤明许只感觉到整颗心都被寒气包裹,心知有诈,绝不能让他抢了先机。说时迟那时快,她从草丛中一跃而出撞开门,拔枪瞄准:“不许动!”
陈昭辞确实弯腰去拔靴子里的匕了,但尤明许反应实在太快,他的手才摸到匕,枪口已指向他的脑门,于是他整个人不动了。
尤明许厉喝道:“举起手来!”
他往后坐直,似笑非笑,慢慢举起手。看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尤明许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迅看了眼周围。木屋很,只有张折叠床,后面还有道帘子,里头黑乎乎的,似乎就是那防空洞。
尤明许的目光回到陈昭辞身上,说:“你做的事,邓耀已经一五一十交代了。”
陈昭辞脸色阴沉。
“站起来。”尤明许说,“双手放脑后,出去。”
他慢慢站起。
尤明许看着他心里就恨,抬眼看看支援还没出现,门外只有殷逢,一枪托就狠狠砸在他头上。陈昭辞吃痛,扑倒在桌面上,鲜血直流。尤明许还不解气,提起他的脑袋重重砸了几下,冷道:“你还是不是人?樊佳信了你,带你去自。现在她人没了!她才4岁!你他吗还是不是人!畜生!”
陈昭辞趴桌上,半天不动,也不反抗挣扎。尤明许提枪又指着他,却听见他出似哭似笑的声音,“呵呵”几声后,他说:“我当时已经带她绕路了,但那只疯狗还是追上来了。我不想杀她。这么多年我唯一不想杀的女人,还是死在我手里。”
尤明许一怔,可心头恨意依然难消,冷冷说:“走吧,法律制裁等着你。”
他静了一会儿,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早点遇到她,她早点对我说那些话,也许……我就不会杀人了。”
尤明许心里却越难受。
可是没有如果。
有罪的人,没有如果。
因罪而死的人们,也没有如果。
这时陈昭辞站直了,兀自笑了:“可是,我已经被审判过了,你带不走我,我已经获得新生。”
尤明许愣了愣,心想他莫不是已经精神失常了。
就在这时。
陈昭辞突然转身,朝她的枪口撞上来。尤明许一惊,连忙避开,另一只手抓向他的衣领。
身后帘子轻响,有人冲了出来。尤明许整个后背都凉了,连忙转身。
来不及了。
什么重重打在她的头上,她撞在桌上,又跌落在地。陈昭辞手持匕后退两步,却有另一个枪口,指着她的额头。
来人一身黑,非常高大。黑色冲锋衣,黑色长裤,短靴,戴了顶鸭舌帽,压得很低,只露出个下巴。
一种非常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尤明许的身体,就像被一层寒冰,慢慢覆盖住。他抬起了头。
那是一双非常深刻的眼。比起几个月前,他的脸瘦了很多。可只是一眼,就让那些早已走远的记忆,涌上尤明许心头。
无边的荒野,阴沉的雨夜,男人隔着车窗望着她;他和她坐在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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