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低下头，长睫根根可数，掩住那一双翦水双瞳，“奴才听梁总管说，万岁爷派了李太医去给奴才的阿玛瞧病，奴才真是好生感激。”

    皇帝暗自咬牙，“还有呢？”

    还有？灵璧下意识看向他，“再没别的了……”才说完，便看见皇帝的眸子里怒意氤氲，她也实在不知到底是哪里不对了，说多错多，索性不说罢！

    皇帝皱眉半晌，终是不忍发火，他慢慢靠在灵璧瘦削的肩上，喃喃道：“朕迟早被你气死！”

    灵璧微微向后撤了些，见外面人影来往，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皇帝却不允许，大掌紧紧地箍住那一把子纤腰，将人牢牢按在自己怀里，“灵璧，朕对你好些，你听话些，别让朕生气。”

    他的语气之中有显而易见的疲倦，灵璧安分下来，低声道：“万岁爷，怎么了？”

    皇帝长叹一声，坐直了身子，“贵妃方才派人来传话，长生没了。”那个孱弱的孩子，终究是没熬过这个寒冬，在康熙十六年伊始，走向了人生的末端，“朕还没看过长生一眼，他就夭折了，朕不是一个好阿玛。”

    灵璧看着皇帝从未有过的、失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酸，她慢慢抬起手，柔软温暖的掌心贴在皇帝肩上，“皇上，看您对太子的模样，您是一个好阿玛。”

    她骤然的柔情让皇帝心下一暖，他拥紧灵璧，低声道：“不是的，那是因为保清是太子，太子与旁的阿哥，自然是不同的，朕自问是好皇帝，但对自己的儿女多有歉疚。”

    灵璧静默垂首，任由皇帝抱着自己，日影斑驳，暖黄色光束照在二人身上，皇帝微微一笑，掰过灵璧的脸，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云贵人给朕生了五个孩子，现在还有身孕，你什么时候给朕添个孩儿？”

    灵璧先是面上微红，旋即想起自己两月未至的月事，红润的光泽一寸寸褪下去，渐被不安的白覆盖，难道只那一个午后就……

    皇帝见她呆呆的，竟是一副被自己的话吓到的蠢样子，他好笑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小腹，“等你有了朕的孩子，朕一定会好好爱护他。”

    灵璧看向他，“真的？您有那么多孩子，为何？”为何会对我的孩子青眼有加？

    皇帝在她额角点了点，“有你这样呆蠢的额涅，若没一个英明神武的阿玛，你能照顾得了自己的孩子吗？”

    灵璧嘟起嘴，丰润的唇在日光下泛点金辉，诱人非常，“奴才才不笨，您这么说，把奴才说得也太不堪了……”

    她话未说完，皇帝张口叼住她的下唇，轻轻撕扯了一下，旋即含住，含混不清的话在两人交缠的唇齿之间溢出，“先怀一个再说！”

    梁九功见西暖阁如此情形，忙将殿内的小太监赶了出去。

    至晚膳时分，皇帝埋首于灵璧形状完美的蝴蝶骨之间，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不时舔吻，浑身是粘腻的汗，他也混不嫌弃了，灵璧推了推皇帝，“万岁爷，该起了……您下午的进讲也没听……”

    皇帝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哑，“你日日在朕眼前，朕要做个昏君了！”

    灵璧低低呜咽一声，推开皇帝的脸，“奴才腰都快断了，万岁爷，您让奴才歇歇行不？”

    皇帝将她拉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子，“好！朕也饿了，吩咐梁九功传膳吧。”见灵璧要起来，他拉过自己的衣裳裹在她身上，“你坐着别动了，朕去吧，免得让那些狗奴才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说着，他披上寝衣，趿上靴子走了出去。

    灵璧捧起皇帝明黄色的龙袍，深吸一口其间的龙涎香，绯红的面上现出真切的笑容。

    过了几日，皇帝又往太皇太后宫中请安，太皇太后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了然于胸，“怎么？和好了？”

    皇帝见瞒不住老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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