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也是徐氏,但这跟你没多大关系,最好是不要牵扯进去。”
“没多大好处,反而要惹一身麻烦。”
这个提醒的,是徐长苏的友人,宋晓庆,也是自幼玩大的交情。
说来徐长苏这一支,早年就自新岭分出,背井离乡,来到京府。
如今到徐长苏,不过才第三代人。
说来,跟新岭那边,名义上还是一族,但其实早就已经不亲。
爷爷那辈人在的时候,逢年过节还有些年礼往来,到徐长苏父辈这一代,就淡了下来。
至于徐长苏······就更不要提了。
他十六年来,就只回去过一次,参与过一个族中老人的大葬。
说句实际的,这种几年都不见一次的亲戚,真要说还有多少情分在·······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没办法,这次祭祖,那边明说了,说是涉及到爵位传承,不得不去啊!”
苏素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不光是爵位,还有些祖辈们传下来的产业,眼红的人,可不少啊!”
吹了吹茶碗,他自家又喝了一口茶。
“我记得徐氏嫡脉已经绝嗣了,这县伯的爵位,按例要减等世袭,再传下去,不就是县子了?”
“不,是减两等,由分支继承,该是县男,勉勉强强搭上县爵最后一等,大约有三百户?”
“我记得这种绝嗣,朝廷会派专人核查,如果主脉那边不是意外,而是,还要追究徐氏罪责,到时候别说旁支继承,恐怕还要追责。”
另两个人讨论着如今大晋爵位制度,渐渐偏了话题。
当然,不排除是他们特意为之。
别人家的家事,总是不好谈太深的。
更何况,当年徐长苏这一支为何远走京府,他们可都是知道的。
徐长苏这一支,真要追溯起来,爷爷那一辈,其实是主脉。
只因在族中争权失败,一怒而去,这一走就是五十余年。
如今这新岭徐氏主脉绝嗣,按照道理来讲,徐长苏也该有袭爵之望。
可······当年这爵位他爷爷争夺时,尚是县侯,按照大晋帝国朝堂爵位法,这降了两代,就是县子。
县子能有三百户的封地,当然这是虚封,也就是每岁按照定额领取钱粮,挂个虚职养着。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隐性的特权。
在大晋朝,爵位这东西,相当多,光是开国年间,为了笼络那些投诚的家族,以及出人出力的本地豪强,起码发出去了百八十个县侯以下的爵位。
当然大部分都是不世袭的,或者是减等世袭。
这玩意儿其实不如想象中那么好,也就是个名头好听,实权基本上没有。
苏素知道这几个友人的意思,是在劝他不要争这个虚名,多捞点实利。
因为如今风向······不大对。
自打开国之后,大晋就在收紧口子,收回各种爵位。
开国那两百多个高级爵位,如今还在的,不过三十多个,而且都降到了县伯之下。
尤其是近些年,往往一年就要废除十几二十几个爵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大晋,不想养着这么多封爵。
苏素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有一点他很看中,也是很容易为人忽视的一点。
封爵······能开家祠,受乡县香火。
这点意义其实很大。
有了这个名义,就能做很多事情。
如果所料不差的,大晋真正要打击的,其实就是这种特权。
因为家祠对外开放,广受香火,其实是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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