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晦暗,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密如飞絮,整个将军府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刮般生疼,上官倾城仰头愣愣望着天空。
钟策的脚步停了下来,笑道:“倾城姑娘,天这般冷,我们去屋里坐。”
他的笑容仿若春风拂过般暖心,上官倾城直忍着心里如潮的伤痛,勉强一笑,跟在了他的身后。
屋子中央,精致的方形朱红色木架内,一大盆炭火红红的,偶尔传出少许轻微的“哔剥”声,架上烤熟了的鹿肉,冒着缕缕青烟,焦香四溢,油滴落入炭上,“滋滋--”作响。
掀开羽毛精制的门帘,迎面扑过来阵阵热气,钟策抖了抖靴子上的雪,大步上前,赞道:“真香!”
南絮正在烫酒,微微一笑,倒了杯递给他。
赵沐泽闻到芋头的香味,拿火钳去寻,拨出来后晾在炭盆边。
见上官倾城眼睛红红的,南絮递了串鹿肉给她,笑着问:“他不过是受了凉,再心疼也不至于哭吧?”
上官倾城接过来,尝了一口,心情瞬间变好,边吃边说:“往后谁也不许对我提他,明日我就回去,求我爹退了这门婚约。”
南絮无奈地说:“这话我可听过好几遍了。”
“这回是真的!”上官倾城说完,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南絮抬手帮她斟满,与她碰了个杯,诚恳地说:“恭喜你重获新生!”
赵沐泽微微生出忧色,认真说:“临近新春,外面依旧兵荒马乱,若倾城姑娘真要回家,我去同我大哥说说,让他从军中调派几个武功高强之人护送。”
上官倾城等的就是这句话,羞涩地看了钟策一眼,抿嘴笑道:“不必那么麻烦,让他送我就好。”
南絮立刻猜出了她的小心思,笑而不语。
“好。”钟策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他习惯了散漫自由,也一直感觉拘束,正愁无事可做。
连下了几日大雪,气温低至滴水成冰,雪天阴沉,天黑得早,马车在结冰的道路上艰难前行,车轮和马蹄之下泥泞飞溅。
北风呼呼地从车厢缝隙往里灌,上官倾城从未吃过这种苦头,冻得发抖,抬眼看着一脸自然的他,委屈地说:“我好冷。”
钟策略微一愣,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双臂环在胸膛前。
“你想冻死啊?”上官倾城立刻将外套递给他。
“我不冷,你穿着吧!”
“不行,万一你生病了怎么办?”上官倾城噘嘴,主动靠近,为他穿上了外套,抬目却对上了他清澈的眼睛,脸颊顿时嫣红一片。
钟策心中一乱,急忙躲开她的目光,同样面红耳赤。
上官倾城一脸羞怯,怀着异常兴奋的心情,顺势就躲入了他的怀中,细声说:“你抱着我,这样我们就都不冷了。”
临行前南絮交代过要照顾好她,钟策的心快如擂鼓,犹豫片刻,伸手抱住了她。
一路,上官倾城的心情好得离谱,将好吃的尽数夹到他碗中,痴痴看着英俊的他,越看,心中越是爱慕欢喜。
雪夜宿在驿站,上官倾城拿给掌柜一大锭银子,让他以客房不够为由只给一间,次日晨起,羞涩扭捏地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钟策大吃一惊,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对你从未有过不轨的行为。”
上官倾城早已动了真情,决心赖上他,立刻换了副委屈的表情,埋怨道:“你我都同床共枕了,你若不肯负责,我现在就一死了之!”
“我……”钟策急得来回踱步,慌忙说,“你是千金小姐,我不敢高攀。”
看着一脸无辜的他,上官倾城继续耍赖道:“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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