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可能就是,王翀是默许施工队提出来的修改方案的,而且也确实做了调整,没想到后来出事了,一定要有人出来背锅,这才把脏水泼到陆纬身上。
涉及了十几条民工的性命,施工方和地产公司甲方一定会出面赔偿,能和解就和解,能私了就私了,绝对不会闹到成为案件被立案调查的地步,因为一旦调查就会查出来内情到底如何,陆纬一个学生也不可能负这么大的责任。所以事情的真相很有可能就是地产公司和施工方已经和民工家属们达成和解,但是这么大的事情除了赔钱一定还要把责任推卸出去,所以学校才会建议劝退陆纬。
宋子悠一个人想了很久,利用整件事的逻辑关系和可能性终于拼凑出比较接近事实的版本,想清楚之后心里一阵拔凉,她简直不能想象当年陆纬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学生,经历这么大的冤屈,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心里一定很苦。
到了下午,宋子悠处理完队上的事,就去了一趟医院。
这个时间宋子安刚刚做完复建回到病房,护工给他倒了杯水,见宋子悠突然来了,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宋子悠脸色很差,宋子安一眼就注意到了,便问:“你怎么了?”
宋子悠一屁股坐下来,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按理说,当年宋子安也在那个项目组里,他应该是知道一部分真相的,可是到底知道多少呢,他知不知道那个王老师有古怪呢?
宋子悠沉默了一会儿,宋子安又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宋子悠这才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
宋子安见状,转而就想到前两天发生的高楼着火事件,便问:“对了,那天你们去救火,你和陆纬都没受伤吧?我看新闻了,本来想联系你们,但我知道你们完成任务后肯定有很多善后工作。”
宋子悠说:“那天的火势的确很大,前后去了一千三百多位消防员,还有几百位救援队、、医护人员,连续奋斗了十几个时才收队。”
隔了一秒,宋子悠又说:“不过我们都没受伤,虽然火势很大,也有市民伤亡,不过大部分都是因为排烟管道堵塞,困在楼里出不去导致的……对了哥,说起这事还真是巧,陆纬带队冲进去的时候,第一对救出来的夫妇竟然还是熟人呢。”
宋子悠是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这段。
宋子安听了便问:“哦,什么熟人?”
宋子悠说:“就是以前你们在大学时的老师,姓王,教结构的。”
宋子安一怔,几乎不假思索地说:“王翀老师?”
原来那位老师叫王翀?
宋子悠记在心里了,又说:“听说他是教陆纬的老师,不过很奇怪,他进来来队上感谢陆纬,神情好像有点不自然,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后来他离开的时候,和我遇上了,我就跟他闲聊了两句,他说话也有点不自然,闪闪烁烁也不知道在回避什么。”
宋子安面带诧异的听宋子悠说着这番话,等她话落才问:“你都和他闲聊了什么?”
宋子悠:“也没什么,就是聊一些你们以前在大学的事,还有陆纬为什么被劝退那些。其实这件事我之前听娴姐提过一嘴,好像是因为一个项目在施工时出了问题,到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施工方把责任推卸给陆纬了。”
宋子悠话音落地,病房里出现良久的沉默。
宋子悠非常坦荡的看着宋子安,宋子安也没有眼神上的回避,只是带着探究的目光。
直到半晌过去,宋子安发出一声轻叹。
等他开口时,心里已经有数了:“子悠,你就别跟你哥这儿绕圈子了,从到大你很少有事情能瞒过我的。”
宋子悠没吭声。
宋子安索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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