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啊,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看长相,二看穿。”月下仙人大手一拍,对我招了招手,欲领我去别处,“来来来,叔父这啊,有好些个漂亮的衣裳,随便挑啊。定有我那大侄……哦不是,定有你喜欢的一款。”
怎转眼间就变成了我的叔父了?只觉最近这几天认亲认得频繁,怕不是随便找个人都能跟自己带点关系了。
望了望那摆放地整整齐齐的衣裳,五颜六色看得我脑壳痛,月下仙人在那兴致勃勃的挑着,过了一会拿起了一件白色的衣裳,朝我说道,“老夫啊,觉得这个颜色,我那个大侄子,一定喜欢。”
这和鱼仙倌有何干系?如今我连穿个衣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了?
我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拿起了他手中的衣裳,手一挥,将那身衣裳幻化到了自己身上。
我不免双手一抬,低头仔细看了看这身衣裳。
白衣委地,身披白色纱衣。丝绸下的云纹若隐若现,只见那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的几朵冷色霜花,让我十分满意,抬头对月下仙人龇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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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用完晚膳,我便穿着月下仙人给的白衣,准备牵着魇兽去布星台寻鱼仙倌,顺带消食。
这一路上看向我的视线倒是不少,怕不是这衣裳穿在我身上太丑了吧?
我差点没想停下脚步抓一个人来问问怎么都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却被脚下那魇兽所阻,咬着我的衣摆,把我一路扯到了那布星台。
都不知道是我牵着它,还是它牵着我了。
转眼间便到了布星台,看见了那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好似无星之夜时的那孤寂的残月。
蹑手蹑脚地踏入了布星台,原本想趁鱼仙倌一个不注意时猛地拍上他双肩,给他一个惊吓,却不料还未实施,他便察觉到了什么转身一望,那欲想作恶的手悬在半空,颇有些尴尬。
他看向我先是一愣。
我双手一抬,在晚风中转了个圈,衣摆轻扬,手腕处的人鱼泪也随着此举发出了好听的响声,我对他嫣然一笑,问道,“好看吗?”
他双眸中好似燃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还未等我去探知究竟是何神色时,便了无踪影了。
半响,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对我说道,“好看。”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果然是一家人,这品味也估摸的如此透彻,月下仙人说的果真不错,鱼仙倌就好这口。
见鱼仙倌如此喜欢,便觉得这一路上受了那么多意味不明的眼光也算值得的了。
“瑟儿可是为我而穿的?”他问道,布星台上群星密布,一时之间竟分不清闪烁的是那天上的星星,还是他眼里的温柔。
“呃……”我尴尬的笑了笑,虽说穿上这衣服颇有些怨念,但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也算是为鱼仙倌穿的吧?
故而,我朝他一笑,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鱼仙倌含苞待放一笑,柔软干净,温和沁润,携着晚风,不紧不慢道,“那瑟儿日后,可否只能穿给我看?”
“自然可以。”我颔首示意,鱼仙倌怎爱提这么些个奇奇怪怪的要求呢?
又是只叫他官人,又是只穿给他看的。
“鱼仙倌可是在布星?”我往前跨了几步,与他并肩,看了看浩瀚无际的星空,不禁叹道,“怪不得鱼仙倌昔日说棋盘如布星,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一个都整不明白。”
“今日立春,胃土雉。”听了我的话他笑了笑,也随着我的视线望向了那星空,淡道,“立春乃二十四节气之首。正是阳气回升,万物复苏之际。应当布胃宿。瑟儿昨日赠予我那山茶花种子,倒是撞上了一个好日子。已然尽数播种到璇玑宫大大的花坛中。”
“棋盘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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