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霜。尚存几缕月华悬挂空枝,才显得不那么寂寥。
屋内,炉火。一娃娃依偎在女子怀里,时不时挪一下屁股,时不时又蹭了蹭女子胸前的衣襟,从未安分过。
“梓芬大夫!我家儿额头滚烫,还请你来看看!”忽然,门外传来一道焦急的催促声,那名唤梓芬的女子便立刻放下怀里的娃娃,向门外跑去。
那娃娃随着女子的动作,砰地一下,脸一磕地,豆子般大的泪光就在眼眶里打转,继而自己一点点的攀爬起来,摇摇欲坠的走了两步。
还未走到第三步,便又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那泪光终是忍不住这般摧残,随着几声抽泣,便开始哇哇大哭。
还没怎么哭,那痛处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冰凉凉的触感,正抵在她被撞到的地方。
娃娃抬头一看,那人正半蹲着,为她轻抚了那有些红肿的地方,又在那处吹了几口气,好似夜风吹过,好舒服。
娃娃朝来人张开了双手,支支吾吾半天,只叹这话还没学利索,就有一大堆情绪要讲,男子一身白衣委地,在一旁听着她的“鬼话连篇”,倒也不觉得厌烦。
半响,那娃娃一停,骤然一笑,朝他说道,“抱抱!”
男子先是一愣,后继暖暖一笑,便一手抱起了她,娃娃看了看他的侧脸,吧唧吧唧了嘴。
后来,趁他一个不注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口水印子,好似还夹杂些鼻涕,娃娃乐呵了一下,念道,“爹蝶……”
男子本是不恼,却因这声爹爹脸色僵了几分,敢情这姑娘逮个人都喊爹爹?
只觉这声爹爹膈应的很,男子皱眉轻声道,“润玉。”
“鱼鱼!”娃娃“有模有样”的学着,月光照了他一身的寂寥。
“鱼仙倌。”只觉这娃娃牙齿还没长起,漏风颇有些严重。
“鱼……”只叹前两个字说的还是挺好,后两个就变味,那娃娃先是打了一个嗝,继而说道,“鲜干!”
男子无奈一笑,却透露着一丝宠溺,拍了拍她的背,过了许久才说道,“相公。”
那娃娃先是愣了几下,也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此刻已是半夜三更,的医馆依旧亮着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忽明忽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看了她多久,娃娃突然一笑,应道,“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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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我大喊着,那黄色的土狗立刻往前走了一步,夏日骄阳似火,却阻挡不住我玩闹的心情,故作正色道,“你可知,为何我叫你白,而不随了你的毛色,叫黄呢?”
“汪!”那土狗叫了一声,舌头热的一直吐在外边,干瘪瘪的尾巴摇晃了几下。
“就好比如你即便是一条狗,但是如今,你也要把你想象成在草原上奔跑的马!”说完,我利索的跨上了白的后背,指着前方大喊道,“目标是二毛家的母猫,白!随我出击!”
“汪汪汪!”白随着我一声令下,脚磨了磨那有些干裂的地,身子往后一仰,又在一瞬间似风一般迅速的飞奔了出去。
那二毛家的母猫听到了些动静,丝毫不慌,腚都不带挪一下,微微转过头,轻轻一瞥了白,眼里尽是不屑。
白好像受到了警示一般,立刻停了下来,我不悦的说道,“你比这母猫大这么多,咋还这么怕它,真是没用,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带大,尽是做了些亏本生意。”
“汪……”白沮丧的低了低头,继而又看了看那门外的母猫,嗷嗷叫了几声,好似在求情,那母猫一点面子也不给,趴在地上,便开始打盹。
突然,那二毛家门口轻轻被推开,从门内走出了个身躯佝偻,手持拐杖的老人,弱不禁风般的样子,让我心生一急,立刻下了白的背,跑到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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