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落空的手颤了颤,我似是见到他眼里的一抹伤神,我心也跟着疼了一会。
后来才想起,这份疼兴许无关心疼,不过是那瓣真身融入了他血与骨里,被他这么一牵扯,才会感到一疼。
半响,他的一声叹息揉入语中,温言道,“可还有什么地方不适?”
我抿了抿嘴,并未回他。
我望向他眼里的温柔,带着些疑惑,和一些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见我许久未回答,便指尖携着一缕银辉,伸手抵在我额前,过了一会,似是松了口气般又将手放下,顺道像是习以为常般捻了捻被褥,念道,“你以后可万万不能那般以身犯险了,这下倒好,院子里的山茶花开得正好,你却不能同我一起赏。”
那般,是哪般?
我皱了皱眉,略微有些不适,只觉腹部那被冰刃所刺的伤口隐隐作痛。
那这份疼呢?还是因为那一瓣真身牵扯的吗?
“瑟儿?”
我对上他那担忧的眼神,带着些咽哽的问道,“为什么?”
“你说什么?”
“为何偏偏选在了你我大婚之日?”
他先是一愣,兴许是未料到我会这么问,后继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伸出手将我搂过,举止中已无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反而还带着些许强硬。
“我错了。”他的道歉来的有些突然,让我措手不及,“等你病好,我定为你补一场大婚,我们办的热热闹闹的,好不好?”
他稍微低了低头,在我耳边说着,带着些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却有些无措。
他这么一拥恰好压到了腹部的伤口,我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他见了便指向不远处,带着些慌张的说道,“你看,那是我们大婚的婚服,你睡那么久,我怕你瘦了,穿上后不合身,所以日日都找人给你修改。什么伤痕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我仿佛看见那婚服的腰部已被染红,如同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拥簇在一起一般妖艳。
随着裙摆一点点滑落在地上,继而流淌在我指尖,染红了我一双手。
我怔怔的看向我的掌心,已无暇顾及他在说什么,耳朵两旁乱哄哄的,让人十分焦灼,好似有道火在周围燃烧着一般。
若是想将火灭掉,那么用水便可了。
用水便可洗去这一手的血,这样我的手还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变。
忽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覆盖双手,一点点驱散那炽热,只是太过冰冷,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头扎入手中一般难受。
“瑟儿!”身旁的人一声巨吼将我唤回神智,我这才看清,我的双手早已被冰雪冰封,顺着手臂欲想将我整个人吞噬一般。
他似是很着急,也不顾这寒气,用手抚上了那被冰封的双手,不过只是轻轻碰一下,指尖便开始结霜。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手一用力,表面便开了一道裂痕,随着一声音响起,那双手如释负重般获得解救。
细碎的冰棱不慎划伤他的指尖,他倒没觉得什么,只是那担忧之色在眉间愈发浓重。
过了一会,他轻轻携起我的手,贴于胸膛处,我仿佛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般,他那清冷的双眼看向我,说道,“里面的每一次心跳声,脉搏每一次的鼓动,你都能感受到的对吗?瑟儿,我活着,你活着。我们有很多没完成的事情,想完成的事情,还需要我们耗费漫长的时间去完成。”
“曾在天宫诸多规矩,我无法带你去笠泽。我多想带你去看看我娘亲,虽已阴阳两隔,但若是有一天,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一同去看,娘亲仙灵也得安息。”
“我在虹桥旁造了一座宫殿,将你给我的山茶花花种播种在了四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