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初放之状,便连转起来,羽织随着我的转动划出圆弧,月色肆意,竟有如满月一般。我听得台下叫好,便舞得愈发起劲,就在此时,忽然听得台上一声惊呼,下一秒什么东西滚落到了我脚边,我想要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脚踩了上去,竟是一块鹅卵石,我本在旋转,这一下打滑,竟整个地重重摔在台上,台下又是齐声的惊呼,《合欢曲》突然断了,我这一跌,竟跌回了原形,羽织轻飘飘地落在了台上,我只觉得血都流到脑门了,台上那刚刚惊呼的琴师还在揉脑袋,原是那石头先砸在他头上又滚落到了我的脚边惹我摔跤出丑,往台下一看,竟与琴歌四目相对,她原是有些惊讶,但一下子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想到之前棋莞同我说起的琴歌一直气我抢了她领舞的位置,竟出此下策!
“琴歌,你做这样的事,我跟你拼了!”我气得浑身颤抖,不顾前面琴师们的阻拦,我从祭台上一跃而下把琴歌扑倒在地,瞬间扭打在一起,我一心只觉得是琴歌扔了那石头,拿前爪狠命地压着她的脖颈打,“我跟你拼了!你做这种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便不是苏西沉了!”
“白狸子,你疯啦?你自己摔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琴歌突然被我扑倒,我又来势汹汹,她一时招架不住,只得声辩,“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你朝我扔石头害我跌倒!”我拼了命地推搡琴歌,“你不是敢作敢当吗?怎么敢做不敢认!你就是不想看我跳狐仙舞,你害我摔倒,看我不——”
“我什么时候朝你扔石头了?!”琴歌被我推搡得火冒三丈,使劲儿想把我推开,“你自己摔倒,还赖我!我没有!我是不喜欢你白狸子,但我做不出那种事!”
“就是你!就是你干的!”
“不是我!是我我就敢认,不是我做的就肯定不是!”
“你狡辩!不是你,石头是天上掉下来的吗?!除了你没人会做这种事了!”
“白狸子你无理取闹!我——”
棋莞和画翼都在劝架,书渠也一直在想方设法把我俩分开,春凝和冬银也急匆匆赶来,就在时刻,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鸣,刚刚还明亮如昼的月光突然被遮蔽,长明灯一下全部熄灭,我本揪着琴歌不放,四周突然一下子暗了,众狐都失声惊叫起来,我也一下子放了琴歌,大家都抬头看着被黑影遮住了的月亮面面相觑。只听一声雷响,那祭台上的供桌竟被从中间咔嚓劈断,一道黑影窜过,灭了祭台上的那最后几盏长明灯,四下里一下子漆黑一团,狐狸们都仓皇失措乱作一团。
“别慌!别慌!大家都不要动!”春凝奶奶一边喊着,一边捏了个燃灯诀,刚刚还一片漆黑的祭台霎时又灯火通明,狐狸们暂时被安稳住,却也互相紧紧搂抱着不敢动弹,我第一反应是四下里去找东升,明明刚才就在台下,可怎样都不见他的影子。我惊慌地左右找,在狐群之中艰难地辗转。
“东升!东升!”我喊着,却怎么也不见他,我愈发害怕起来,正准备再转身去找,却正撞上后面的一只狐狸,我本想道歉,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嗔嗔,没事,我在这。”是东升,我顿时松了口气,刚刚摔倒的委屈还在心里,若在平时我定要大哭一场,但此刻事态突变,我只紧紧靠着东升,一句话不敢高声讲。
“春凝奶奶!花环!合欢花环和玉白羽织都不见了!”棋莞最先反应过来,高声尖叫,所有狐狸都看向祭坛,果然,花环和羽织都不见踪影,狐群又大乱起来,春凝奶奶又大声地喊大家肃静,就在此时,空中一朵乌云之上突然传出一阵尖利刺耳的笑声,冬银狐拂尘一甩,念了个诀便腾云而起。
“冬银!千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那乌云笑过,高声道,“望舒盛典,这余兴节目你怕是没有想到吧!罢了,东西已经到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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