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脚”一栏,他一时也有点手足无措,“啊,是我冒失了,抱歉。”
“没,没事。”我脑子乱得很,化了人之后,觉得我都不是我,东升都不是东升,一切都乱了,“是我,是我说了奇怪的话,我——”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快回去了,和尚要关寺门了!”棋莞打断了我的话,也终于打破了我和东升此刻的微妙氛围,我们三个赶忙转身往回跑去,原本我们说好化人之后要趁着和尚不注意走一回正门,可还是没能习惯按照人一样走门,三个人从墙头翻了进去,一路跑回了杂物间。
“沉沉,还是你跟东升睡榻上吧,我睡茅草上就行。”和往常一样,棋莞进了屋打了个哈欠,就跳上了那堆柔软的茅草,“化了人也习惯不了睡榻,硬邦邦的。”
平常一向是我和东升在榻上睡,莞莞睡茅草,但今晚我一听莞莞这话竟失声叫了起来,吓得刚刚要入睡的莞莞跳了八丈高,“沉沉,沉沉你叫什么?”
“我,我,我跟东升——”我语无伦次起来,在屋里不停打转,“我跟东升,我不能跟东升睡榻上,你去跟东升睡榻上,我睡茅草。”
“沉沉你说什么啊?”莞莞又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回事啊,不一直是你跟东升睡榻上的吗?我睡榻上睡不了,太硬了。”
“今晚不行,今晚我不能睡榻上,”我急得跺脚,“我,我,男女有别,你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我不能跟东升一起睡榻上。”
莞莞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说什么傻话啊沉沉,我们是狐狸,什么男女有别,我才不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我们都是女孩子,你跟东升睡榻上,我睡茅草上……”
说完这话,莞莞已经在茅草上打呼噜了,我站在屋子中间,东升还站在门口,一时气氛比刚才还尴尬诡异,我急得不知说什么好,东升却坦然得很,把门关上,烛幽挂上墙,然后径直往榻上走去,“嗔嗔,你要在那里站一夜吗?”
“我,我,”我只觉得浑身都发烧,我不知自己怎么了,恼得我直抓头发,“我不知道,但——”
“不知道就来睡觉,明天再想。”东升在榻边坐下,然后侧躺上去,平常到了睡觉时分,我都是在东升前面跳上榻,先找靠里面的舒服位置躺下,今天倒反过来了。看他坦然,我也觉得自己刚刚实在有点无理取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如此,边也缓步走过去。
“你睡里面。”如往常一样,东升留了里面的位置给我,平常做狐狸,摞在一起睡也不要紧,不觉得那榻小,如今化了人,我才觉得那榻真是小,要躺两个人,定是挤得很。
我战战兢兢地躺下,被褥也不要,榻上狭窄,身后东升近在咫尺,连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不敢说话,背对着东升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倒是他并不紧张,把被褥拉过来给我盖上,“嗔嗔,往常这榻你都是占了大半,今天倒发善心,空了这么一大半。”
“都给你都给你,”我索性缩成一团,“快睡觉,不要说话了。”
“你害怕吗?缩得比狐狸团子还紧,”今天东升不知道怎么回事话特别多,“你靠那么远,被子盖不到你。”
“我,我不要被子,都给你好了!”我死活不肯转过身,虽然我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但我却一点都不敢看东升那张脸,“我不冷!”
“可你在发抖。”东升今天烦得要命,往日都是我烦他,今天他却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你化了人之后,学会做狐狸时候不会的羞耻了?”
“我当然知道羞耻!我做狐狸也知道羞耻!”我听他这样说气了起来,一转身转了过去,正对他那双眼睛,他望着我,我顿时什么气焰便没有了。
“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东升往前靠了靠,我又往后靠了靠,突然他被子里那只手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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