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也要管?”
“偷东西是不对,但你打人更不对,”我道,“他不过偷了你两个饼,你就把那孩子打伤成那样,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你们各打五十大板,你打人下手太重罪加一等,快点离开这里,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但怕是打了一顿也解了气,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也不和我多啰嗦,收拾了篓子和扁担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我待他们离开,才和棋莞走到巷子里去看那两个被打的人,我弯下腰去瞧,那小孩虽叫得厉害,但看样子反而是那个护着他的和尚受伤更重,待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我才认出这和尚正是昨日救了棋莞的那个,只是他挨了打,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但他手背上有个黑痣,我还记得,便一眼认了出来。
“感谢姑娘相救,谢谢,”那和尚坐起来,显然也认出了我,只是棋莞此时已是人形,他认不得,“姑娘你,你是昨天那个……”
“不错,昨天是你救了我的狐狸,没想到又遇见你了,”我站起身道,“你今天不在寺中,怎么在这?还被人打成了这样?”
那和尚道,“姑娘有所不知,今天是我负责替寺里去买做素食的食材,路过巷口,就看到小石头在这挨了打,我便来相救,结果一起被打了。”
原来这小孩叫小石头,刚刚那几个人说偷东西的怕也是他,我便问那小孩,“小石头,你是不是偷了东西?虽然那几个人下手重了些,但你偷东西也是你不对,下次不要再偷别人的东西了!”
“姐姐,小石头是饿急了,小石头两天没吃饭了,今早看到那几个挑寿饼的停在这里,实在忍不住了便拿了两个,没想到被发现了,挨了一顿打……呜呜呜,小石头自己挨打,还连累了桐生哥哥……”那小孩呜呜哭了起来,一时看着我也是心下有些不忍。
“唉,小石头没有说清楚,还是我说两句吧。”那和尚扶着墙站起来,他歪歪倒倒的,棋莞先我一步去扶住了他,我们扶他俩出了巷子,在寺后墙下坐下,“姑娘看着气质不凡,定是大户人家的。我叫桐生,和小石头的爹娘,原本都是被派去离这里五十里之外的矿山采石,然后送往明都造宫殿的。原本是因为家里穷,不得已交不起税,只得出苦力抵债。可官府逼迫太紧,采石之数越来越高,我们这些被征发的苦力实在是凑不齐数,眼看就要都被杀头,便有村子里的头领带着大家一起反了采石场的首领,杀了他们之后逃出了采石场。官府的人却一路追捕,我们也就四下分散成了流民,我和小石头,还有其他几个人便逃到了凤栖镇。只因为我认识几个字,又年纪大些能做活,为了混口饭吃,只得出了家,在寺里做了僧人,算是勉强能安顿。小石头和其他几个乡亲却没得这样好,只能在路边靠乞讨过活。可最近几年边境不稳,徭役税赋又重,丢了土地的穷苦流民越来越多,官府又不给安顿,乞讨越来越难。若是我负责采买寺中食材,我还能借着机会接济接济,可近日都不巧,小石头两天没有吃饭了,实在饿不过,并不是他存心想要偷盗啊。”
听了他这一大番话,我竟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那叫小石头的孩子也是瘦得皮包骨头,怕是真的饿急了,就算是刚刚被打,也不曾放下手里的那两块寿饼。我在人界已经经历了数不清的春秋,只因一直在寺内,虽然也知道人界有战火、徭役、赋税之说,但对很多事情都并不了解。又因为明白人命天定的道理,俱是天道,我们修仙的狐狸是管不了的,可今日看这两人这般可怜,心下也不忍。
“姑娘的狐狸怎样了?昨天我看姑娘的狐狸气息奄奄,不知今天怎样?”桐生却不再说这些伤心事,倒提起狐狸来。
“狐狸——狐狸好了,狐狸没事,”我回过神来答道,又故意问棋莞,“是吧,莞莞?”
“啊,是!是!”棋莞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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