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滚一边去,否则我恼了,要你好看。”
那钱公子不走,反凑近了在我身旁的座位上坐下,我不想惹事,本想让他自己离开,可他今天却不识相,“苏姑娘,今儿苏公子不在,本少爷坐这陪陪你吧?”
他真是不识相,三句话不离东升没来这事,我本不想理,可奈何心里怒火烧得旺,正要发作,桐生先我一步开了口,“这位施主,西沉姑娘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在这里让她为难了,还是——”
“哪里来的臭和尚,也配跟我坐在一桌,快滚!”那钱少爷手一挥,随行的几个人便上去扭了桐生押去墙角,桐生不肯,却扭不过,棋莞见了扑上去想拽开那几个人,却也被扭了押去墙角,那钱少爷又转过脸看我,微笑得叫我恶心,他却还不知好歹地凑近过来,眼看就要贴上我的脸了,手还不安分地摸我的胳膊,“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苏姑娘,难得苏公子——”
“砰!”
他第三次提了东升,我气急败坏,唰啦一声站起身来,怕是刚刚喝多了几口酒,站起身来还有些晕乎,但我也就着这酒劲,把那手里的酒碗朝钱公子头上一摔,酒碗正砸在他脑门,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我一脚踏上桌,指着他吼道,“东升来不来,你管得着吗?你这家伙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说完这话,我双手稍稍聚力,也不说话,那几个冲上来想拿下我的家伙就被我一掌轰了开去,看得满堂皆惊。我这内力在狐族之中本也不算上乘,跟东升和书渠都不能比,可对付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我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处发,又一把端起那酒坛,酒坛中还有一口酒,我对嘴喝了,然后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摔,酒坛子也摔了个粉碎。一地的瓷碎片,那钱公子吓呆了,我只觉得头脑更是有点晕乎乎的,也顾不上许多,指着他道,“给我滚,我数三下,你立刻消失,否则就跟这件衣服一个下场!”我伸手扒了一个小厮的上衣,手掌凝了一团狐火,那衣服瞬间烧成了灰烬,吓得那钱公子满地乱爬,也不等我数数便磕头求饶,带着那几个小厮,屁滚尿流地跑下了楼。一整个茶楼的人都紧盯着我们楼上,就连唱戏的也停了,我站在桌上看着楼下道,“继续唱!愣着干什么!”,然后又在座位上坐下,打开另一坛竹叶青开始喝。棋莞和桐生也被吓住了,半晌才走过来坐下。台下红娘牵线,张生和莺莺又终成眷属,张生去考功名,两人长亭送别,棋莞见我只看戏喝酒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道,“沉沉,你看这张生和莺莺又在一起了,你可还高兴?”
“他们在一起,我有什么高兴?”我把喝空了的酒碗往桌上一丢,这竹叶青酒劲确实大,而天色渐晚,戏也唱完,台下人基本都散去了,我觉得两眼有些迷蒙,心里又难受,只觉得自己说着胡话,闹着回去。棋莞也不敢多说,只是我喝多了酒,起身走了两步就歪歪倒倒的,棋莞走过来扶我,我把他一推,自己扶着栏杆下楼,却控制不住脚步,一路跌跌撞撞,桐生一步抢到我前面,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对我道,“西沉姑娘,你酒喝多了,我背你回去吧。”
我本不想要他背,更可以说我当时连自己在哪都不清楚,酒劲上来我只想睡,便昏昏沉沉地伏在桐生背上,棋莞在一旁跟着,一路往寺里走去。恍惚之中我还只记得昨晚的梦,东升同琴歌走了,他俩手牵手,美滋滋的,谈笑风生的,琴歌还同我说她要给东升生小狐狸,梦里东升还同我说是我说巴不得他走的,我就这样想着,又酒劲上来,伏在桐生背上竟就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回了寺,桐生也不敢就这样带我回他僧房,和棋莞说了几句之后便去了大殿旁值夜僧人的一间空房,虽说值夜僧人应整夜在此守佛,但其实这间房子空落已久,并没人来。
桐生背我进了屋,扶我在僧床上躺下,我躺在枕头上还是哭得不行,桐生怕不是被我这架势吓到了,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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