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生走后，就当真待在了隔壁哪儿也没去，傍晚时分秦流默出门，正于楼梯口与他撞了个面对面。

    “秦少主。”李存生笑着拱手打招呼。

    也不知是不是先前打过招呼的缘故，一回生二回熟，秦流默与鬼才之名并列的煞神之称也跟着冲淡了些，李存生比先前自如多了。

    秦流默向他点头示意。

    李存生没有问他有没有想好，他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只是打了个招呼就没有再叨扰他。

    然而等他到了厅堂，就发现秦流默并不是出去办事，只是在堂下用餐罢了。

    李存生下去的时候，正看到秦流默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此时放在了桌上。他本以为那是个机巧玩意，用于秦流默把玩的，没成想定睛一看，就见到那看着硬邦邦造型奇异的东西中探出几个小爪，而后就是一个圆溜溜怯生生的小脑袋，那豆粒大的眼睛还颇有灵性地环视了一遍四周，似乎是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瞧着那东西，李存生总觉得有些眼熟，他绞尽脑汁想了想，答案好似就在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方吟水被秦流默带到外面，好奇地打量了一遍周围，此时正值昏黄十分，来吃饭的人不少。

    这大厅之中足足摆了十个桌子，分别有两个大桌，三个中桌，五个小桌。大桌与中桌都分别用木质得雕花屏风隔开，五个小桌占据在一片空间，规模不小，环境虽没有现代的别出心裁，胜在干净朴实，古香古色，别有一番滋味。

    厅内坐的满满当当，方吟水注意到在座的人，即使是在小桌上的，衣着都十分体面，可以猜想得到这地方的消费水平不是一般的平民能进的来的。

    人多了自然热闹，外面的人三三两两凑成一块，总有几人的眼睛忍不住瞟向秦流默所在的方向。

    方吟水看了一眼，可不是吗，所有人都有伴儿，有的人甚至坐不下桌，寻人拼凑，就是其他两个大桌，都招待了一桌子的人。

    秦少主一个人就占了一张大桌，周围一片空空荡荡，无人来扰，很是惹人注目。

    也不是没人打这个大桌子的主意，但这边是贵宾区，有专属伺候的店小二候在一旁伺候，一旦有人来就先给拦了，不让旁人来扰了贵客用餐的兴致。

    方吟水在这个大桌子上颓废地趴了一会，就忍不住扭了扭身子，一步一步地艰难爬动起来。

    从人身一下子变成扛着房子的乌龟，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被重力压得走也走不快。

    走快是奢望了，但就方吟水以自己对乌龟的了解，他在龟中的速度，恐怕也很感人。

    抹了一把辛酸泪，方吟水心想，就算他不能做乌龟中的战斗龟，好歹也不能输给其他龟不是吗，否则多丢人。

    这一天和秦少主相处下来，方吟水是发现了，这人吧说是把他当做宠物来养，却好像还没从孤身一人里反应过来，对他比对石头也强不到哪里去。除了去哪没忘了把他带在身边，一点对宠物的自觉性都没有。

    方吟水一边爬动着，一边抽了抽鼻子，嗅着大厅里飘香四溢的菜香味。

    说起来，从他醒过来，他已经连着两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龟类奇特的胃部，他前面楞是没觉出一丝饿气，直到此时被满堂的饭香引得，一直被他忽视的胃突然变得无比空虚起来。

    好饿……

    方吟水透过雕花屏风的镂空处瞅着不远处，那一桌有人正夹着一块大虾，也不送到嘴里，就那么夹着大虾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那虾子肉质饱满，鲜美的酱汁裹在上面，看上去诱人极了。

    隔着几米远，方吟水似乎都能闻到独属于虾子的鲜香味，馋得他胃里更加空洞了。

    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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